老道士歎了口氣,說道:“這個班主啊,當晚帶著戲班子逃離了小穎村後,又通過多方打聽,知道芸娘已經慘死。他開始後悔,他後悔並不是因為自己和王大公子的合謀害死了芸娘,他是擔心芸娘的冤魂來找他報仇。他每天的戰戰兢兢的,帶領戲班子躲的遠遠的。可後來他還是聽到了小穎村的人都被芸娘的冤魂殺死了。還聽說去了官府的人,在村子裏竟然一個村民也沒看見到。隻能聞到一股惡臭。幾個衙門的人回到家裏都莫名其妙的身染重病。再後來,沒人敢去小穎村了。那裏的村民突然消失了也就成了一個迷。”
中年道士說道:“一定是芸娘使用了障眼法。”
老道士說道:“那一定是了,不然去了官兵會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那班主後來又怎麼樣了?”中年道士接著問道。
老道士說道:“後來,班主聽到了小穎村的變故就猜測那些村民都被芸娘的冤魂殺死了。他就更害怕了。還到處請道士為他驅邪。可道士一見到他就躲開了。都說他印堂已經不隻是發黑了。而是沒了生氣了。嚇得他茶飯不思,寢食難安啊。為了躲災,他帶著戲班子使勁兒往遠處走,幾乎到了國界了。在停下來了。”
“那裏是荒漠,人煙稀少。戲班子裏就有人埋怨說到這這樣一個不毛之地來幹什麼?也沒人看戲。就連喝的水都少的可憐。班主兒就安慰他們,說到這裏是為了安心排戲,等所有的戲都熟練了再帶他們回到中原去演出。他還拿出了一百兩銀子,說是他們排戲的這些日子裏的生活費。”
“戲班子眾人看到銀子也就不在抱怨。這一百兩銀子,足夠他們戲班十幾人一年的開銷了。班主兒叫人道集市上買了糧食和肉幹兒,開始安心排戲。演員們都安心了,可班主不安心了。也沒心思教戲了,把活兒都交給了二班主兒。他天天躲在一旁發呆,中分覺得索然遠離中原,可還是不安全。”
“他每天晚上都被噩夢驚醒,夢見芸娘滿臉是血的追他。時間久了,他的身子開始每況愈下。到最後還是發燒。這時候,一年的時間也過去了,戲班子裏的人又開始抱怨。離開中原太久了,他們也都想家了。恰逢班主重病,就借著給他看病的緣由一起火了中原。他給大家發了每人發了二十兩銀子,讓他們回家去探親。其實就等於是遣散了他們。他準備在眾人走後,他就賤賣了所有家當,獨自去蒙古生活,從此不再回中原。”
“一所廢棄的廟裏就剩下了他一個人。戲班子所有的家什都堆到了廟裏。眾人臨走前給他尋了一位大夫。看了他的病開了肌膚湯藥就匆匆的走了。也沒要藥錢。眾人倚在感謝。他麼不知道,那大夫已經看出了班主的病不是一般的病,而是癔症,非藥力所能治好的。所以在賠上一些不值錢的草藥就脫身了。他可不想治死人,對他的名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