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生的熱情被點燃,前麵的靈歌成了嚴重的獵物,策馬狂奔,勢要手到擒來。
靈歌的駕馬技術異常的嫻熟,她好像是有意在戲逗狼生。架著馬忽快忽慢。等狼生近了,她就加快,狼生遠了,她就慢下來。
看到狼生就要超過他,卻又被落下,就哈哈大笑。惹得狼生義憤填膺,發誓要拿住靈歌。
到了狼生也沒追上靈歌。
二人在老道士眼前下了馬。
老道士還以為狼生出了意外,又或是故意把他丟下,一看到狼生回來了,頓時痛哭流涕,老淚縱橫。
靈歌直直的看著老道士,不知道他是為何而哭泣。隻是在尋思這人是不是像狼生所說那樣,是個老色狼。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盡管自己不漂亮,穿著也不好。渾身還髒兮兮的。可自己畢竟也是個女人吧,而且還是個妙齡少女。但眼前的這個老頭兒,不禁不看她一眼,更是一見到狼生就哭。就好像孩子離開父母太久,猛然看到,又委屈,又歡喜似的。
隻聽老道士哭訴道:“好漢啊,你可算回來了啊,嚇死我了。”
狼生一麵笑著,一麵搖頭。“你哭什麼嗎!”
老道士這時候才意識到旁邊還有人,斜睨一眼,發現是個女子,頓時紅了臉兒,不在敢看靈歌。
靈歌這才知道,狼生果然是在哄騙他,就這樣一個懦弱害羞的小老頭兒怎麼會是大色狼呢?她噗嗤笑了,看到老道士已經是背對著她了。
老道士走到一旁,遠遠的躲開靈歌,擺手叫狼生。還偷偷的瞟了靈歌一眼。狼生不解,看看靈歌,又看看老道士。老道士正給他使眼色。
狼生笑吟吟的走過去。
老道士斜瞄著靈歌,悄聲問道:“你不是去找馬嗎?怎麼還找回一個人來?”狼生哈哈大笑,說道:“是因為這事啊。”遠遠的看了靈歌一眼,又說道:“你說是她啊,她是偷馬的賊,我當然得把她帶回來交給你處置了。”
處置女人?這對老道士來說可是天大的事。他自知沒有這樣的本事,見到女人腿就發軟的他心想,讓我來處置,那好不如讓她來處置我的好。他一撇嘴,不說話。
狼生笑道:“誒,你到底如何處置這個偷馬的賊。”
遠遠的,靈歌隱約聽到什麼賊啊,什麼處置啊……知道是在說她,不禁往前走了幾步,想聽的真切一些。隻聽那個小老頭說道:“也別處置了,你讓她走就是了。我們也得趕快動身了。不然後麵的追兵可就來了。”
又聽狼生說道:“這怎麼可以?人家跟我來是專門兒向你恕罪的。你不處置我也不能把人家趕走不是?”
老道士惶恐起來,他有生以來最不擅長的就是和女人打交道。當時在汴梁,買銅鏡的時候就差一點兒被那幾個浪笑的女子嚇昏過去。去對付李家的連個媳婦,那更是鼓了幾天的勇氣。而且在說話的時候,還總是垂著眼睛不敢看。
如今讓他處理一個女人,那純屬是趕鴨子上架。
老道士直搖頭,說道:“我不處置,你就讓她走就是了。我不怪她偷狼生我的馬。”狼生笑道:“你倒是夠大方也夠仁慈的。那好,你不處置人家,那人家可就不走了。”說完,轉身去牽自己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