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狼生心裏想了許許多多,忽然後背受到了重擊,失去了意識。
等他醒來,腦袋裏還嗡嗡的作痛,眼前也模糊,但他知道自己沒有死,而且還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
眼睛漸漸清晰,映入一團粉紅。
這是哪裏?狼生不知道。測測頭,一個綠衫的女子正迎過來。帶著甜美的笑。眼睛不大卻水靈靈的。她柔聲問狼生醒來了。通過她綻放的笑容,狼生可以感受到她心中的欣喜。
狼生忍痛笑笑,要起身,卻被那女子給壓下,她說狼生受了重擊,不宜亂動要臥床休息。狼生以笑回應,用眼神感謝那女子。
女子素手掩口,矜持一笑,起身出去了。
狼生還是掙紮著坐起來,露出胳膊,是光著的。頓時吃了一驚,忙掀開被子看,又吃了大驚,他趕緊蓋嚴赤-裸的身子。做賊似的四下裏看看,確定沒有人,才算是放了心。想下地,卻不見了肮髒的道士服。
老道士呢?狼生想起了他。老道士可是狼生手裏的一顆重要的不能再重要的旗子了。
這時,那個綠衫女子端著一碗藥盈盈走來。看到狼生起來,立馬一頓埋怨。狼生回以感激裏夾帶著抱歉的微笑。
綠衫女子轉嗔為笑,親自喂狼生喝藥。
狼生要自己來,搶過碗一口幹了。喝的急,藥湯從嘴角流出。綠衫女子嗔怪一頓在所難免,伸出手帕給狼生擦幹淨。如同照顧親爹親媽。讓狼生十分感動。
“多謝小娘子救命之恩。”
綠衫女子噗嗤一笑,把藥碗拿走。
狼生又說道:“請問小娘子,我師兄在不在這裏?”他心裏想,千萬在這裏啊。
“你問的是那個沒有胡子的老頭兒吧。”綠衫女子眨著笑眼。
狼生連說了好幾個對字,慶幸老道士沒有丟。
“他在下麵小廝的房裏,有人照顧呢。”綠衫女子笑著說道。看著她的笑,如沐春風。
狼生長舒一口氣。
“你那麼關心他啊。”綠衫女子一麵往門口走,一麵問狼生。當狼生說是因為老道士是他的師兄的時候,綠衫女子剛好走到門口,對外麵叫道:“小翠兒,把官人的衣衫拿進來吧。”聲如山間淙淙的溪水。笑意盈盈的轉回來,看到狼生還靠著床頭,嗔道:“還不快躺下?”
狼生聽話躺下,問道:“但不知道恩人貴姓?”
綠衫女子噗嗤笑了,嬌聲道:“什麼恩人恩人的啊,我可沒本事救你。”
狼生驚問道:“不是小娘子救的?那我怎麼會在……”他想說把你的閨房,但覺不妥,又咽回去了。
“你說這間房啊,”綠衫女子說道,“這是我們公主的。”
這一驚非同小可,狼生險些沒從床上跳下來,要不是他光著身子的話。
“什,什麼?公主?”狼生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綠衫女子萌態可鞠。
看來不假了,狼生隻是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會到了西夏國公主的閨房裏來了呢?問道:“是,是西夏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