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生看著老道士,微笑著,下一刻,笑道:“你說呢?”老道士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說?我知道個屁啊!”狼生笑道:“知道個屁就不錯了。我走了。”說完就走。老道士看著被狼生關上的門愣了半晌,喃喃自語說道:“什麼叫知道個屁就不錯?嗯,其實我也知道和那個孫老太師鬥法比較危險,可我為什麼就一點兒也不還怕呢?這是怎麼回事?”他躺倒床上想了又想,忽然坐起來,一臉的興奮之情,說道:“是了,因為有好漢在啊,又他在老子還害怕什麼啊?好漢那麼厲害。真是的,這不就是現成的答案麼?我可真是笨的要命啊。老了,不服老不行啊……”一麵說著,一麵又躺下去。
狼生回到大廳的的時候,人都在走光了。隻有兩個小婢女在收拾殘杯剩茶。見到狼生來了一起屈禮說道:“拜見相公。”
狼生說道:“免了,夫人們都回房了麼?”
“是,都回房了。”其中一個婢女回答道。
“哦。”狼生點點頭,轉身出了大廳。沒走幾步,他又站住,沉吟片刻,複又回到大廳中,問一個婢女說道:“我問你,珍小娘子也回自己的房間了麼?”
那小婢女回答道:“這個奴奴不知道。要不奴奴去給相公問問可好。”狼生點點頭,那小婢女正要去,卻又被狼生叫住。
小婢女轉身看著狼生,狼生不上眼,咬咬牙,忽悠睜開,對小婢女說道:“算了,時辰不早了,就不要打擾珍小娘子了。你忙去吧。”
“是。”小婢女屈膝一禮繼續收拾杯盤去了。
狼生悻悻的又走出大廳。此時夜已深,深空無月,星也淡。甬道邊的燈燭暗淡淒迷,石板路幽幽逶迤,竟好似通往陰間的黃泉路。
狼生緩步而行,路邊花圃沁香嫋嫋,令人神朗氣爽。還未走出十步,忽聽身後又人叫道:“哥哥是要找妹妹我麼?”
狼生心裏一陣激動,一回身,看到大廳門前的台階下站了一位身姿婀娜的少女。一席藕荷色儒衫,亭亭而立,宛如臨夜仙女,一股朦朧的美麗。
是徐愛珍。
狼生頓了頓,嘴角鉤笑,疾步走過去。
“愛珍妹妹,你還沒睡啊?”狼生滿臉激動地問徐愛珍。
徐愛珍回了一絲淺笑,把頭一扭,羞澀兒靦腆。她柔聲說道:“是啊,我聽丫鬟說哥哥要尋我,我就出來了。不知哥哥尋小妹有什麼事麼?”
這一下卻把狼生給問住,他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徐愛珍似乎猜出了狼生尋她的目的,顧而害羞更甚。羞聲說道:“哥哥有事但說無妨。小妹我恭耳傾聽。”
狼生忽然掻著後腦,訕訕的笑了,支吾說道:“其實,其實也沒什麼事了,就是,就是,就是我有些想妹妹你了。”
徐愛珍嬌羞一笑,這笑卻是發自內心的,是帶著蜜糖的笑。
“哥哥說笑了,哥哥不去想嫂子,卻來想妹妹,這要是讓嫂子知道了不扭你的耳朵才怪呢!”徐愛珍半開玩笑的說,也是在試探自己在狼生心中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