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當教主好多年(三)(2 / 2)

將眼中的感情收斂住,吳能言雙膝跪倒,到林澤三步之遙。旁人對著他都是單膝下跪,唯有吳能言每每都是雙膝,好似將林澤奉為神明似的。他脾氣倔的很,林澤說過他幾次都不能叫他更改,後來也隨他去了。

吳能言開始向林澤彙報情況:“能言幸不辱命,已取得趙天德項上人頭,並滅趙家性命一百二十八條。”

林澤淡淡的應了一聲,對吳能言所說的話並不十分在意,倒是揉了揉皺起的眉心,在聞到那股子熟悉的血腥味之後,他薄唇掀起,終於吐露出兩個字:“沐浴。”

他眼睛還未睜開,吳能言恭敬地跪著,目光卻牢牢的凝在了那神情淡薄的林澤身上。平時他隻敢在林澤身後,看著他的衣角。隻有極少數的時候,他才能正視林澤,毫無保留,無所顧忌的吐露自己的愛意。

他的眼中升騰起熾熱的情感,自天庭向下,到飽滿的額頭,挺直的眉峰,略有些顫抖的眼皮到微微顫動的蝶翼似的睫毛。林澤的長相偏中性,若是他有意扮作女子,旁人還看不出來。

吳能言很喜歡林澤的眼睛,他肖想過無數次,終歸是一次都未能成功。眼睛,可以溝通雙方的感情,也是他最想表達自己感情的地方。

林澤的眼皮顫動——那是快睜開眼的征兆,吳能言留戀的從鼻梁向下,凝視著那雙淡粉色的唇,壓抑住自己內心快要爆發出來的情感,將撲上去狠狠地叼住的這麼一個想法壓到深處,在林澤睜眼之前,低下了頭。

林澤叱道:“我這一次次的縱容你,倒叫你成了習慣了。嗯?”他話雖是疑問,卻是陳述的語氣,還夾帶著一絲不可名狀的無奈。

這事兒他與吳能言說過數次,然而吳能言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對他的話並不十分的放在心上,每每出門回來,總是夾帶著這麼一股血腥氣,站在門口固執的等他妥協。

係統每次都會嘲笑林澤慫的很,不敢和男主杠到底,可其實林澤也很無奈啊。自己不原諒行嗎?人家都跪下了,這劇情還怎麼玩。

吳能言說:“能言又忘了,主子見諒,下次一定會注意。”他語氣裏滿是歉意與懊悔,好像真的覺得自己做錯了一樣。他壓下心底翻滾的情緒,隻有吳能言自己知道,林澤方才的那一聲嗯有多勾人。

林澤揮揮手,並不想叫他在這裏多待,“你走吧”

如果他不叫吳能言進來,對方肯定就會在這裏幹等著,直到自己心軟才會罷休。林澤歎了一口氣。早知道吳能言會得寸進尺,他兩年前必不會就這麼心軟。

那時是心疼他重傷在身,怕吳能言撐不住去,一命嗚呼,他的任務也會失敗,早知如此,就算打死林澤也不會主動破壞劇情啊!

劇情值關係到任務的完成與否,如果可以的話,林澤一定會選擇讀檔重來。

他在來這個世界之前,其實也叫林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