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空與零之狹間 (二)(1 / 3)

米修拉姆主題公園鏡之城頂層,童話般美好的建築中,那優美安靜的環境讓遊客愜意。紐輕撫鍾麵,歲月的痕跡要比他見過的其他的[鍾]要來得少,該是有專人護理保養吧,表麵的金屬隻有單單苔蘚綠的鏽跡,更多是表麵紋理凸起的光華色澤。

鏡子,真是非常好的創意,導力靈力不斷聚集,力量會在其中折射,隻要使用相對應的法陣……即使是在這薄弱的建築外表下,內裏也會成為牢固容器。

真是個可怕的人啊,紐心中感歎道,不是感歎對手,而是感歎艾南,這裏隱藏著連市民都未曾注意的可怕真相。

這裏即使真降下法陣,他的箭也能貫穿,即使沒有他,薇荷美娜的刀也能切割開結界。

為什麼不給[鍾]創造點瑕疵呢?紐一手托著下巴,其實這樣的事情他不太明白,克洛斯貝爾本身的問題,和[鍾]的問題究竟是什麼樣的,他並沒有太大概念,平時這樣的思考問題,他也是懶得去想,更傾向於直覺,除了對象是非常麻煩的人。

[鍾]現在就靜靜在那裏掛著,紐調整了思考方式,安靜許久,“不行,完全沒法判斷。”

[鍾]沒有魔力,護衛官的戰鬥思維演算可以調整,不代表智商可以調整,思維演算的同時也大大削弱自我觀感,隻能按照判斷來行動,並保持一致。

戰鬥思維,僅僅是[環]依照他們作為生物的本能,「以威脅生命將生物對應的所有潛力來大大提升這份力量,使其發揮極致反應的行動策略」。

偏偏現在,這口[鍾]是對他們無害的,沒有因就不會存在對應的果。

紐也無奈了,大型法術的器具在被破壞後,還在進行法術會造成什麼樣的景象?還是先去找克魯茨他們吧。

商店街的一隅,克魯茨尾隨一個身影,那是他所熟悉的——蔡斯支部前負責人,霧香·樓蘭。

直至這個女人靠窗坐下,並點單完畢後,她扣了扣櫥窗玻璃。

完全瞞不過她呀,成“洛克·史密斯”機關情報的主任機關長,或許當年利貝爾最強的戰鬥力除了卡西烏斯,就屬她了吧。利貝爾真是臥虎藏龍的地方。他自嘲著,自己作為遊擊士的閱曆豐富,但實力隻是以同僚的前輩身份,技高一籌,卻並沒登峰造極的境界。

想到當年「“四輪之塔”異變」事件中,必須四人同行的迷宮環境,她卻隻身一人通過“紅蓮之塔·異空間”。克魯茨提高了警覺,坐在她的麵前。

此時霧香晃著手中的懷表,她並沒有帶懷表的習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見克魯茨卻有了想要試探的心理。

“我來克洛斯貝爾是隱秘的,沒想到連你也是隱秘的。利貝兒支部什麼時候開始低調成這樣了?”

她刻意抬高的手臂晃著懷表,不協調的動作讓克魯茨看著不舒服,餐廳也很安靜,很難想象在這麼繁華的地段居然沒什麼客人。燈光昏暗,似曾相識的對視,壓抑感湧上。“你想做什麼?”他並不想和霧香有什麼不愉快,和這樣的人搞好關係不一定是壞事,隻是眼下自己更像是被霧香盯上的獵物。

“克洛斯貝爾獨立國,下午二點,埃雷波尼亞和卡爾瓦德都將攻陷這裏,兩國進攻時間雖然很湊巧,可有一點是明確的,彼此都報以先到先得的想法。你來到克洛斯貝爾這件事我前一天才得知,但局勢實在是讓我分身乏術,相比之下,艾南比我輕鬆多了,明明直接處在最麻煩的漩渦中心,卻又能怡然自得養著傷……”

“這點我很難苟同,如果你受到了和艾南相同的傷勢,你能不能同他一樣積極樂觀的麵對呢?”霧香像是知道些什麼,卻又讓人極不舒服的言語在挑釁自己。

霧香唇角翹起弧度,收回懷表,又調整了坐姿。“若是我能早些注意到,或許去年那場遊戲中退出的人就不是我,而是他了。”

“你想說什麼?”艾南在格蘭塞爾支部工作也有好些年了,克魯茨知道艾南和霧香都是能人,好歹也是前同事關係,眼前的女人早就沒有了當初作為同事的關心,更像是要利用言語來刺激捕獲人心中的漏洞。

“我就讓你好好整理下思路吧,你覺得卡西烏斯先生回到軍隊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你為什麼會發現那個非常不起眼的[福音]?你又是如何發現有福音的那個地方?還有那個結社的小型工廠?你們當初四人為什麼會發現到那裏,要知道王|國|軍的偵察機都不曾發現過那裏,理查德上校又是如何被催眠的,還有……你!最大的問題、同樣也是線索的人……就是你!”霧香再一次調整坐姿,“有沒有很熟悉的感覺,我調查過被催眠的人。環境氣氛、語言組織缺一不可,利用各種不同技術引發的一種意識的替代狀態,運用暗示等手段讓受術者進入催眠狀態並能夠產生神奇效應,以便達到目的,如果這個時候配合獨特法術,其效果將會被擴大並持續長時間。”

字字珠璣的霧香讓克魯茨無暇反駁,甚至連思考也是短暫的,霧香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對克魯茨如何回答自己的問題並沒有興趣,她想要的是艾南會如何應對克魯茨,格蘭塞爾支部一對牢靠的前鋒和後勤將會迎來什麼有趣的局麵?懷疑艾南,不過是因為任務被迫停留在阿爾泰市的凱文向她尋求關於艾南的事情,才讓她有了今天的行動,因為太有趣了,如果不去刻意細想,利貝爾的各種事件都是被動,而且沒有[因]隻有[果]。

她來到這裏時,有遇到一名同為東方人的占卜師,那人對她說了非常奇妙的話,“雖然以為是自己的選擇,但說不定一切都是因緣的指引。”

利貝爾的事情不就是因緣的指引?隻有[果]的因緣必存在他們尚未知曉的[因]。

此時她的戰術導力器響動了,時機剛好,她正想準備離開,通訊另一頭則是傳來了,緊急的呼叫聲。

“你是不是那裏!”

“恩,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