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馮禦看起來和夏侯璃有點不對路,但是真要是出任務的話,馮禦是絕對不會扯她的後腿的。更何況珊德博士還是馮禦自己帶回來的,他覺得自己有必要保證珊德博士的安全,所以他對護送的任務一點都不馬虎。當然了,他也馬虎不起來。
有著夏侯璃的命令,馮禦要接走珊德博士是十分輕鬆的一件事情,而且整個營地之中也沒有那個混蛋敢明目張膽地為難馮禦。畢竟之前幾次硬衝敵人的陣地,早已經在這些人眼中坐實了馮禦的兵王身份。
那些被滲透的家夥甚至認為說馮禦就是一個有著成為兵王潛質但他卻又是實打實的菜鳥,實際上根本就是夏侯為了引出他們這些叛徒的陰謀。所以此刻某些還沒有暴露的叛徒此刻十分有可能正躲在暗處瘋狂地詛咒著夏侯璃的惡毒呢!
正忙著詛咒夏侯璃的惡毒的叛徒們,怎麼有可能會蹦躂出來阻攔馮禦帶走珊德博士呢?那不是明顯的找抽嗎?
不過,明著來的不敢,暗地裏來的,那些叛徒倒是百分百的敢付諸行動的啊。
而且就算他們不敢,他們的上司也會逼迫他們去做的啊。因為在世界傭兵的舞台,有時候上司的命令甚至比軍隊的命令更加的絕對啊!
所以在明顯已經知道馮禦的行進路線的他們,他們必定會接到在半路上攔截馮禦,順便把馮禦和珊德博士都幹掉的命令。
雖然熱帶草原上麵可以說處處都是大路,但是實際上馮禦他們現在所在的臨時戰時基地到後麵的後勤基地隻有一條路,從這一條路的曆史,我們可以證實一個道理,那就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
馮禦他們所在的主戰場上的臨時戰時基地距離後麵的後勤基地距離足足有一百多公裏。也就差不多跟馮禦他抓住珊德博士他們時候的那個生化基地距離戰場的位置差不多吧。按照世界傭兵開車的速度,一個來回大概也就是兩個多小時而已。
如果要在這條路上麵埋伏馮禦他們的話,最好的選擇地點必定是在後半程上麵,最佳的便是在二分之一到四分之三的那段路上麵。因為太靠近戰場這邊,絕對會被夏侯璃他們趕過來掛掉,太靠近後麵的後勤基地的話,絕對會被防守基地的成員掛掉。
顛簸的車上,珊德博士突然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邪惡的家夥?”
“嗯?”馮禦疑惑地應了一下。
“我說你會不會認為我是一個十分邪惡的家夥!”珊德博士大聲地問道。
“不會啊。”馮禦回答道。
“為什麼?”這次倒是輪到珊德博士感到疑惑了。因為在她的眼中,馮禦就是華夏土地上麵土生土長的淳樸人,對於她這種草菅人命的人,應該是感到十分厭恨和憎惡的才對。怎麼可能會像現在這樣表現得那麼的鎮定呢?
“科學家都是這個樣子的吧。”馮禦說道。
“……”珊德博士沉默,她的沉默是因為她在等待著馮禦的答案。
“在科學家的眼中,永遠都是他們的實驗比較重要的吧。”馮禦一副侃大山的神態說道,“如果哪天他們眼中出現了什麼比實驗還要重要的東西的時候,他們大概也就該退休了吧。”
“你怎麼會這麼認為?”珊德博士難以置信地問道,“你不應該是一個土生土長的的華夏人嗎?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難道你眼裏華夏人都是食古不化的農夫嗎?”馮禦十分無語地反問道。
“差不多吧。”珊德博士回答道。
“……”馮禦這是徹底無語。
“你真的不會認為我是一個極端邪惡的人?”珊德博士再次問道。
“嗯。”馮禦有地無奈地點頭,道:“人類的進化曆史上,總是得有些人要為之犧牲的。”
馮禦的這個解釋十分的牽強,但也不失為一個好的解釋。
“你的說法還真偉光正高大全的。”珊德博士說道,“所以我可以肯定你是那片土地什麼生長的人”
“你是第一次直接用人體做實驗吧?”馮禦問道。
“……”珊德博士沉默,看她那樣子是默認了。
“所以在經曆過最初期的鎮定之後,你開始感覺內疚了?”馮禦翹著嘴角笑道。
“是的。”珊德博士沉悶地應道。
“反正你都已經是一個邪惡的科學家了,你就破罐子破摔吧。”馮禦說道,“以後我會讓他們多幫你抓點戰俘回來的。”
“……”珊德博士徹底沉默了。她還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得十分陽光燦爛的家夥居然比她還要黑心啊!
不過馮禦的開導多少還是有一點作用的,至少現在的珊德博士就已經不把自己當成是一個有良知的人了。
當馮禦駕駛的車開到五分之三的時候,他就感受到了空氣中隱隱彌漫著的殺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