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親自從成都出城來迎親,由他這個新郎領銜的隊伍十分盛大,兩旁鼓瑟齊鳴,隨伴在郭嘉身邊的有甘寧,周泰,許褚,典韋,高順等武將。
甘寧與周泰在聽到郭嘉要與大小喬成親後便立馬傳書到成都,請求返回成都參加婚禮。
他們就像是大小喬的兄長一般,期盼這一天的到來,也很久很久了。
張遼因為坐鎮函穀關事關重大,即便他有心返回成都,也隻是徒勞,所幸他就沒有上書成都,反而寫了封賀信給郭嘉。
當年,郭嘉迎娶甄薑,是低調完婚,在那時在外的武將沒有一人特意趕回成都,郭嘉娶的是正妻,哪怕是這樣,他們都沒有把公務擱置。
特意來參加郭嘉與大小喬的婚禮,甘寧等人是出於個人情感,相比較以往他們冷淡地對待郭嘉娶妻,則多半是因為他們心裏妻妾的地位不重要,重要的是誰。
百姓對郭嘉夾道相迎,各種祝福的話語在人群中此起彼伏,郭嘉麵帶微笑一派柔和,時不時會向百姓們善意地點了一點頭。
他是一位仁君,至少百姓心裏是這麼認為的,所以郭嘉不需要不苟言笑的威嚴來震懾百姓。
清晨出成都,到了傍晚才又回去,桃源村大擺流水宴郭嘉是無福消受,畢竟他的府邸在成都,他與大小喬成親的婚宴也是設在自家府中。
成都內的文武官員再一次踏破了郭嘉府邸的門檻,主公納妾,本來是小事,隻是沒想到大小喬在民間的聲望如此之高,令人措手不及,有些官員本隻打算派人送份薄禮聊表心意就算了事,卻在聞聽動靜後不得已親自走一遭。
要說郭嘉納妾,手下不認識大小喬的官員能有多開心?
喜歡清靜的人或是公務繁忙的人甚至心中會十分無奈,要做足門麵功夫,要禮數周全,就要親自登門去給郭嘉道喜。
婚宴中,郭嘉一直帶著微笑與往來賓客頻頻敬酒,高順即興舞劍,甘寧一展箭術,許褚典韋酒氣上頭在堂外庭中拳腳切磋,熱鬧非凡。
在洞房裏等的不耐煩的小喬跑到了姐姐的房中,撅著嘴巴和姐姐埋怨郭嘉的不是,大婚之日,把兩個新娘子擱在一邊……
酒宴散去,郭嘉帶著幾分醉意來到大喬房門前。
他可不會考慮先進誰的門是不是就冷落了別人。
大喬是姐姐,就先進她的門。
小喬如果會心生怨氣,那是她不懂事!
娶妾納妾這種男人風流之事本就沒有公平一說,硬要追究平等不平等,郭嘉恐怕絞盡腦汁把自己折磨瘋了也不會有結論,既然當了婊子,貞節牌坊背起來也會很沉重,丟掉了事。
“哦,嗬嗬,姐妹都在啊。”
郭嘉挺意外,小喬出現在這裏,算是出人意料,反正小喬也跟他有些像,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看人眼色,不在意閑言碎語。
“使君,這都子時過半啦。”
小喬嘟著嘴幽怨地盯著郭嘉。
兩姐妹都穿著喜紅的婚服,相映成輝,美不勝收,尤其是大喬恬靜,淡然若煙,小喬性情,率性而為,兩姐妹的一顰一笑都讓郭嘉陶醉其中。
來到榻前,郭嘉俯視的目光盯著小喬,小喬鼓著腮幫與郭嘉對視,卻在溫柔的目光下漸漸軟化,自己的臉漸漸紅了,嬌羞不堪地垂下腦袋。
“哼,使君就會這樣……”
能不能換點別的招數?總是這麼肆無忌憚地盯著人家,盯著人家,盯著人家……
小喬不甘心,卻又恨自己不爭氣,為什麼每一次都敗下陣來。
拉了一張椅子過來,郭嘉坐在床前,左右各握住兩姐妹的一隻手,彎下腰將她們的手掌貼在自己的臉上,半醉著道:“能娶你們,是我的榮幸啊。”
名流千古的江東二喬上了他的賊船,他不得意才怪!
小喬的心有些醉了,素手撫摸著郭嘉的臉龐,喃喃道:“榮幸的是妾身才是,能得使君垂青,死亦無憾。”
“傻瓜。你該叫我什麼?”
喜氣洋洋的大婚之日,嘴上說死總是不吉利,郭嘉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小喬。
“夫,夫君。”
蚊子聲一般大的話音,小喬羞澀地垂下了腦袋。
郭嘉有心逗她,勾起她的下巴,在她眼眸流轉羞意時,輕聲問道:“你怕疼嗎?”
小喬不知郭嘉為何有此一問,疼,誰不怕?但是該說怕還是不怕呢?輕輕地點了點頭,小喬又追問道:“為何問這個?”
郭嘉露出幾分失望的神色,泄氣道:“這樣啊,那就不能讓小喬給我生兒育女了。”
“啊?”
小喬慌了起來,緊緊握住郭嘉的手問道:“為何不能啊?”
郭嘉撓著她的手心反問道:“難道你忘了文姬生燁兒時的情形了?”
小喬表情一怔,那時的記憶浮現腦海,她臉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