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的八萬大軍前赴後繼湧入函穀關,隻進去了不到兩萬,便遭到了關內早就蓄勢待發的張遼反撲,而張遼麾下兵馬更多,本部七萬,馬超帶來的新軍五萬,總計十二萬!
趙雲一騎絕塵槍挑張頜,那一刻,就在不遠處想要逃走的司馬懿瞪大雙眼,仿佛失去了聽覺,眼前隻看到了張頜吐血落馬的慢動作,心神劇顫。
錦馬超同樣不甘人後,收割敵軍性命霸氣無雙,由趙雲與馬超衝鋒在前,身後太平軍氣勢高漲,片刻便將曹軍壓回了關城之外,重新占據了城門後,弓箭手和弩兵皆站在城頭,麵對關外地麵上密密麻麻慌亂不已的曹兵,展開無情射殺。
張頜陣亡,司馬懿被俘,曹魏三軍無帥,這在函穀關的兵馬頓時猶如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是攻是退,沒有人知道。
但是在關城上箭雨襲擊下,曹魏的兵馬也打不進關內,於是將士們本能地選擇了撤退。
張遼在城樓上見狀,下令停止射擊,然後對趙雲馬超說道:“請二位將軍率軍十萬乘勝追擊,務必攻破洛陽。”
馬超趙雲當然不會推辭,立即點齊兵馬,揮軍追擊,函穀關隻留下張遼率軍兩萬鎮守。
想起俘虜的敵將,張遼一邊命人去打掃戰場,一邊讓人去將司馬懿押上來。
關城之上,司馬懿一臉灰敗之色,瞧見城外馬超趙雲率領大軍一路追擊而去,心中歎道:一敗塗地。
函穀關東麵有段地形是非常狹窄的,這太平軍前去追殺曹軍,定能大獲全勝。
這八萬兵馬,能回到洛陽多少?絕對不超過一萬!
張遼上下打量司馬懿,雖然他身穿鎧甲,但看起來更斯文儒雅一些,先不詢問,張遼把親兵叫道麵前,耳提麵命道:“派人收集一些曹兵的衣服換上,去向宛城曹真求援,就說洛陽麵臨十萬敵軍圍城的困境。”
親兵肅容領命,闊步離去。
見此一幕,司馬懿仰天長歎:“陛下,臣罪該萬死啊。”
張遼對這個比他年輕的敵將很感興趣,或者說他很詫異,張頜鎮守洛陽八風不動,可眼前這個人來到洛陽後,便能讓張頜率軍來襲,可見曹丕對這人的器重非同一般。
“閣下姓甚名誰?”
司馬懿雙目無神,淡淡回了一句。
“司馬懿,字仲達。”
張遼想了想,這個名字不算陌生,曹魏那邊這一年來的紅人。
司馬懿仿佛很快便接受了眼前失敗的結局,也重新打量張遼,有著勇武的外貌,也有著睿智的儒將風采。
“敢問將軍,馬超造反既然是假,為何要殺糜芳?”
讓司馬懿和曹丕理智上傾向馬超造反是真的,這與馬超親手殺了糜芳是離不開關係的。
而糜芳的身份地位,絕不是馬超要演一場假戲能夠揮起屠刀的。
張遼回首望向關內,將士正如火如荼地撲滅火勢,他輕描淡寫地說道:“他早就該死了。”
司馬懿一聽張遼的口氣,便知糜芳或許犯下過外人不知的死罪,而且郭嘉早就對糜芳動了殺心,隻不過將這顆棋子利用到了極致。
糜芳該死,既然不是枉死,那司馬懿反倒釋然,郭嘉西北這一局,早就開始籌謀。
但他又沉聲問道:“如此次馬超揮軍函穀關與將軍血戰,我軍不中計靜觀其變,豈不是徒勞一場貽笑大方?”
這樣想,沒錯,司馬懿現在認為,他的失敗是激進了一些,如果能更沉穩一點,等張遼和馬超分出勝負,再看一看局勢的話,也許會有不同的結局。
張遼扭過頭來望著司馬懿,問:“那馬孟起攻陷函穀關,我被俘虜,而在此時,長安生變,上至豪族,下到百姓要推翻馬孟起,馬孟起揮軍去鎮壓長安的造反,函穀關空虛,曹丕還坐得住嗎?”
司馬懿聽後,喟然長歎。
郭嘉這西北的布局,一計不成還有一計,千方百計造勢誘敵,司馬懿必須承認,即便這一次他沒有鼓動曹丕發兵攻襲函穀關,下一次,馬超揮軍去鎮壓三輔叛亂時,他肯定不會錯過,那結果,不會有任何不同。
臨近黎明,司馬懿遙望東方,已然預見洛陽失守,宛城曹真去求援的路上中伏。
洛陽,不出意料,明天日落前,就將易主。
而荊州北部的宛城,也會在五日之內宣告淪陷。
郭嘉沒能打下樊城,這曹魏防範南方重中之重的一地,但是,郭嘉瞄準了曹魏的心髒地帶。
洛陽與宛城一失,震動許昌,樊城陷入孤境,而隻要太平軍在夷陵取得勝利,那麼不光是江東覆滅,曹魏的中原也就完全宣告易主,那時,曹魏隻能蝸居河北苟延殘喘,等著郭嘉安定統治後渡河北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