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綠色384、藍色352、白色677……”車廂內,一個1米73的男生,留著毛寸,前方較短的留海被分到右側,露出高昂的額頭,身穿黑色毛衣,稀疏的胡渣,低著頭,閉著眼睛,坐在座位上,兩膝張開,手肘撐在膝蓋上,雙手撐起腦袋。沒錯,這是我,薛敬辰,哦,不,還是叫白敬辰。
一海的死已經過去大半年了,我也漸漸從陰霾中走了出來,榮幸的考上了民主黨的魯城學院。
後座上兩個男生,聽著我背出來的顏色和數字,欣喜若狂。一個又白又胖,一個又黑又瘦。車的駕駛室內坐著一個帶墨鏡,一頭長發染成黃色的帥哥,他叫費俊。我們四人都是今年民主黨新招收的大學生,大學坐落在魯城內,自從來了民主黨大學,我覺得離父親跟近了,我將親手揭開那神秘的麵紗,為自己解開心中的疑惑。想到這些,我的心晴也好了許多,聽同學說學校附近有一個風景秀麗的環形山,千奇百怪的動植物生長在內,好的心情擴大了我的好奇心,便隨同同學費俊等人駕車前往。
要說這汽車就是比不上飛艇,速度比飛艇慢了三倍多,但是學校附近是禁飛區,還好費俊借了輛麵包車,也隻有這個駕車的條件了。
我們三個正在玩比賽記憶的遊戲,學生化醫學的費俊有一些測視力的卡片,上麵有顏色和數字,他想出這個玩法,讓我們來比賽記憶。這對於擁有閃存腦的我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啊,我都報了70多個了,沒有錯的。兩位坐在我身邊的同學都想給我跪下磕頭了。
“我聽說有種‘閃存腦’,目前還處在研究中,白敬辰,你的記憶和閃存腦有一拚啊。”費俊轉過頭對我說。
我禮貌的笑笑。
他指了下窗外,然後說“那個是什麼動物?”
“樹賴啊”我說。
“我聽說看見樹賴在的樹上,數數樹枝是奇數還是偶數的,是奇數會有好運的。”費俊說著,汽車已經駛過一公裏遠。
“別迷信啊,咱兒可是先進的民主黨人士,33支。”我答道。
兩位同學激動的哭了。
“你是從陽平關圐圙區來的?”費俊問。
“恩”
“你倆兒別在那丟人了,真沒見過世麵,這個就是閃存腦啊”費俊驚喜的叫到。
其實我知道他剛才一連串問題是在試探我,而我來到民主黨大學,也不想繼續隱瞞了,這裏可是父親的地盤啊,民主黨給了我們很好的福利,如果我表明身份,或許會獲得更好的待遇。
聽了我的回答,兩位同學崇拜感突然沒了,隨之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手術欲望,想把我拆開看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兄弟們冷靜,冷靜,別太暴力了。”我和他倆兒在後車廂打鬧。
……
“碰!”一聲巨響。車身一震,右邊的車輪似乎陷到坑裏了。
“你也太重了吧。哥在此處省略髒話!”費俊用他幽默的語言對著胖子說道。
我們下車檢查,兩個輪胎爆了。這下可壞了,我隨即查查地圖,這些資料都是來之前就在閃存腦中準備好的。還好前方不遠有修車廠,兄弟們堅持下,推著車前進。
修車廠門口一個中年男人抽著煙,坐在一個矮凳上,腳邊擺著兩個輪胎,我們告訴他要修車,他順手拿著工具箱,搬著腳邊的兩個輪胎,來到我們車前就換。
換好後費俊付了錢,我們饒有興致的繼續上路,走了幾步,我感覺有些蹊蹺:
1,這裏是民主黨派人士居多的地區,修車廠竟然隻有一個人來安裝輪胎,技術倒是不錯,但是據我查詢,這是家自動化的修理廠,起碼也得是半自動的。
2,我們隻是告訴他要修車,並沒有告訴輪胎壞了,壞了幾隻,他怎麼就知道壞的是輪胎?
3,事先都拿好型號合適的輪胎準備著。
這明顯是深藏在環形山的陷阱啊,我立刻將推理與費俊等人討論,他立刻掉頭,把車向回行駛。當我們駛回修車廠時,那個男人站在路邊,有些詫異的看著我們,而我們從他身邊駛過的時候,他竟然跑跑到修車廠內部,拿了一支長槍向我們射擊,房間內有突然竄出來四個人,手握長槍向我們射擊,他們用行動證實了我的推測。
可能是由於我們行駛速度很快,而那中年男人反應速度較慢,萬幸未擊中。快速的逃亡途中,我看到了些讓我驚悚的東西,透過右邊車窗,一個少女的背影立在路邊,少女有著火紅的卷發,身著一身藍色套裝,右手揮舞著一個小臂,左胳膊卻沒有小臂,她是自己砍下了自己的胳膊??沒錯,她的右手拿著自己的左手,將左手舉過頭頂,背對著我們,看不見正麵的樣子,隻能看見她紅色的頭發。
少女與修車廠的人應該是一夥的,我簡單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