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司徒王良,孫婷雯琳,與他名字的首字母相同,魍魎者是我的幹爹,我沒有親人,父母從小發現我斷臂後,就丟棄了我。”少將接著說。
少將兒時挺可憐的。
“無論現在如何的無助,多麼的黑暗,我們都需要堅強,堅強勇敢的活著,才能等到光明的一天。”少將竟然看出我要輕生?
“哥,無論你是支持民主黨,還是和平黨,無論你是失意還是失憶,無論你是薛敬辰還是白敬辰。妹妹我都會永遠支持你,你永遠是我的驕傲,我的哥。”少將微笑的望著我。
我重新認識了下身邊的這個女人,僅僅比我晚出生幾個月的她,同樣經曆著各種各樣的磨難,雖然她沒有失憶,但是她殘疾,雖然她的親人沒有危險,但是她沒有親人。一米七三的身材呈現標準的九頭身,一年四季總是帶著各色的太陽鏡來掩飾自己的神態,如果不是平時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身邊應該不乏追求者。
“至少我還是你的親人……”少將繼續補充道。
這時,她的左手閃起了淡藍色的耀眼光芒,孫少將將左手放在耳邊聽了約半分鍾,放下左手,用右手拉住我說:“咱們快走吧。”
“走?”我疑惑的感歎,我又該走哪去呢?
“此地不宜久留,我剛接到假目者擊殺你的命令,過不了多久,她就會知道我不會下手,她會派其他人來追殺。”看著我無動於衷,她又說“隨便去哪,先離開這裏吧,我的飛艇有定位係統,軍區很容易就找到這裏”
“少將,已經太晚了!”聞聲望去,樹林深處模糊的有四個人影緩緩向我們走來。我見此先看看表,四個紅點。
略帶童聲的男中音,不到一米七的身高。是他們?
四個人影漸漸清晰,一個駝著背,皮膚黝黑,一個看似15歲的美少年,正是彪子和一迪,左右兩側站著一男一女,男的瘦而高,上齒向外突出,俗稱暴牙,鼻尖微微向上翹,可以看見鼻孔,女的瓜子臉,眼睛與眉毛細長,宛如妖精一般,又像童話中的狐狸精。這二人也許同樣是生化人。
“將軍!”彪子恭敬的向少將敬禮。
“少將,閑話少說,我們的任務你已猜到,你要背叛組織幫他對付我們,還是按時完成任務殺了他?”一迪一點不客氣,一邊輕蔑的望著我,用手指著我,一邊給孫少將說。
“民主黨的這條道路會讓我們自取滅亡的,我們需要尋找一條適合人類生存的路繼續發展下去……”少將站在我前麵,擋住他們。
“夠了!小孫,今天不用教育我們,我們本生就沒有生命,是組織賦予我們生命,我們存在的價值就是為生我養我的人服務,無論他們的道路是對是錯。”一迪打斷少將。
彪子一言不發,有些駝背的低著頭。
“一起奮鬥的戰士,朝夕相處的兄弟,我們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嗜血為盟,難道今天要自相殘殺麼?當我們在前線對目標發起衝鋒的時候,那個女人為你考慮過什麼?我們不過是她的一顆棋子,不要執迷不悟。”少將企圖勸說,她望望來的四個人,應該在做最壞的打算。
“執迷不悟的是你,你這個背叛組織的無恥之徒!今天我們會送你和你的理論上路。”一迪開始罵起了孫少將。
“一迪,說話注意點。”彪子有點聽不下去了,抬起頭來怒氣的看著一迪。
“往日的兄弟就要自相殘殺了麼?好吧,戰士們!讓你們的將軍看看她的士兵訓練的成果吧。”少將從短褲中拔出槍,微微彎曲修長的雙腿,準備跳躍或者跑動。
“少將,這場戰鬥遠比你想象的要難!乖乖的上路吧!”一迪拔出槍,向我們頭上射去,路燈瞬時爆裂,刹那間,少將已經拉著我躲入一顆古樹背後。
另外三人也將所有的路燈射滅,在這個伸手不見黑夜的五指,或者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雙方都不敢輕舉妄動。我並沒有戰鬥力,少將需要以一敵四,如果這次能夠僥幸逃脫,那麼是上天對我眷顧,我也不能再輕生。
“那兩個人中可能有蝙蝠生化人,否則他們不會采用奪取視野的戰術。”少將小聲對身邊的我說。
“哦?是麼?”我坐在地上,背靠大樹,感歎的應著蹲在一旁的孫少將的話。
“哥哥有什麼破敵良策?”少將有些焦急的壓低聲音對我說,她預感四人已快接近。
“離間彪子,集火蝙蝠。”從彪子剛才的表現來看,對少將的忠誠大於組織,對少將的情誼也遠遠比假目者那個刁難蠻狠歹毒的老太婆多,而殺了蝙蝠生化人,他們就喪失了地理優勢,我們將處於均衡戰力。
“有理,哥哥能助我麼?”少將喊著,已經跳了出去,雙手握槍,對著黑暗處空發兩槍,她期望將四人引開,這樣能保護沒有戰鬥力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