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鏡草是玉台樓的特產之一,那晶瑩剔透、如履薄冰的藍草,正是大陸上的三大奇花草木之一,寒鏡草、龍尾花、影紅樹,它們是大陸上獨一無二的草木,分別產於玉台樓,海龍島,以及苗疆,它們獨特美麗,甚至或許有著一段屬於它們的故事,但江湖中並無人知。
三月下旬、涼風瑟瑟,李昊穿著一件單薄的黑衫,騎在一匹枯瘦的黃馬上,揚起長鞭、馬踏塵土飛濺,滿是胡渣的麵龐,卻是充滿了堅毅、執著。
此時的他,猶如出弓的長箭,滿心焦慮,一發不可收拾,白如霜的話,宛若魔咒,回蕩在腦海之中,“她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你了?也好,省的你不死心。”李昊一定要當麵問詢問清楚,那個皎如明月,不識人煙的雲兒,那個端莊大方、氣質出眾、柔情似水的小薈,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你,你又是何種身份?
記得在第一樓,雲兒曾經說起,自己來自玉台樓,那白如霜又乃是玉台樓中的神話,兩人倒也是郎才女貌、天下無雙。
“咳咳。”寒風下,李昊身體不濟,忍不住咳了出來,他咬著牙關,挺身向前。
他不斷告誡自己:“李昊啊,李昊,雲兒如此待你,孤身一人,長路奔波,如此恩重如山,粉身碎骨也難以回報。”
兩天兩夜、馬不停蹄、不眠不休,沿途換了兩匹快馬,終是到達河北之地,隻是這人海茫茫,尋找一人,又是何等不易。
這河北的城牆上,站立著一排排彪悍的衛兵,他們身披盔甲,腰身筆挺,麵色肅穆。
“快停下來!”這時一位身材巍峨如山的衛兵,對著前方踏馬揚鞭、疾馳如風的男子沉聲喊道。
李昊拽住馬繩,頓足緩下,望著前方的衛兵們,眸子閃過一絲殺意,隨後暗自悱惻:“這河北一帶,莫非是出了什麼事?居然有著如此多的衛兵守城,起來模樣,似乎也不是一般的庸人。”
“這個大哥,我有急事,需要入城。”李昊對著喊話的男子的抱拳笑道。
男子目光銳利的打量著不遠處的李昊,此時他的模樣,簡直不敢恭維,麵色蒼白、發髻淩亂、幹白的嘴唇,滿嘴的胡渣,瞧上去倒是與那些亡命天涯的逃犯,有著幾分相似。
“我不管你有什麼急事,先下馬,我有話問你。”男子蹙眉開口道。
李昊從馬背上跨下來,對著領頭的男子護衛,微微頷首笑道:“你問吧。”
“你這般匆匆忙忙的,所為何事?最近河北一帶,馬賊弄的慌,他們極度凶殘,禍害的四處百姓,哀鴻遍野、民不聊生,你這孤身一人的,可是要小心啊!”男子別有深意望著李昊開口道。
李昊恍然大悟,難怪如此軍裝嚴謹,四處勘察、看來這江湖上盜匪橫行、猖狂,此情此景來看,那規模比起江蘇的盜匪還要強大幾分。
隻是雲兒花容月貌、武功平平、也不知會不會被這盜匪悄然窺覷,若是冪老沒有一起跟隨的話,那雲兒危機不小,想到此處,李昊不似之前那般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