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冬,黑龍江省哈爾濱市。深夜,冷冷的空氣仿佛要斷絕一切生機,與往年一樣,大地被披上一層厚厚的銀裝!寒風凜凜,冰天雪地。就像這座城市的一個別稱——冰城!一輪圓月在天空恒掛著。冷涔涔的月光直射在雪白的大地上,照耀的大地顯的有些慘白。靜謐的意境讓人悲從心來,有些離愁。
“嗡嗡,嗡嗡”突然一陣刺耳的鳴笛聲打破了寂靜。隻見一輛醫用救護車呼嘯而過,打破了寧靜。使得靜謐的氣氛被瞬間打破。
位於哈爾濱市道裏區的一所私立醫院,此時那輛呼嘯而過的救護車一個刹車便停在了私立醫院的門口。門口有幾個穿著護士裝和白大褂的醫生正在小聲低語著什麼,見救護車停在門口,幾人急忙上前打開後門。隻見裏麵的救護人員急忙拉著抬起擔架,幾人似乎很有默契,那接車的醫護人員趕忙接住。隻見擔架上一名蓋著厚厚棉被的女子,女子閉著眼睛皺著眉頭似乎在忍受著極致的痛苦。時不時的發出痛苦的嬌喘聲。女子一隻手緊緊的抓著那擔架上棉被,另一手死死地抓住一個大概在三十左右男子的手,或許是因為太過疼痛了女子抓著男子的手用力過大使得男子的手上出現了血痕。入眼望去,隻見那男子倆道如劍的眉毛緊緊地擰在了一起,絲毫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滿臉焦急的望著女子口中不停地道:“雪瑤,雪瑤堅持住,你一定會沒事的,沒事的。別怕,我在,我在!你一定能平平安安的生下我們第二個孩子,一定一定!”男子有些激動,那嘶啞的聲音竟有些高亢起來。
“這位女士已有大出血的征兆,馬上送急救室搶救,快快!”那車上的救護人員剛抬下擔架便急忙的對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說道。
那醫生聽聞,也不含糊。對幾個護士知會了一聲。幾人便抬著擔架急忙往急診室跑去。那男人似乎此時眼裏除了擔架上的女子便無其他,他既焦急又有些疼惜的望著女子,腳步隨著幾人而移動,直到到了急診室門口。有人知會他,他才似乎緩過神來,撫摸了下女子的臉龐柔聲道:“雪瑤,你一定要支持住,平平安安的生下我們第二個孩子!”女子似乎有所察覺,那因過度痛苦一直禁閉的雙眼,眨動了一下。那緊抓著男子的手也鬆了開來。
男子望著被推進手術室的女子,久久眼神盯著那手術室的入口一動不動。雙手緊緊地握著。皺著眉頭。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中。
男子姓王名鼎天。在哈爾濱市也頗有些名望,有些傳奇。王鼎天在他們家庭中也算個異類。王鼎天家祖祖輩輩都是軍人。可以說是軍人世家。據說王鼎天的爺爺乃是經曆過抗戰的一名副軍長。在日本入侵東三省時阻擊日軍屢立戰功。而王鼎天的父親王建國也隨著自己的父親到處打仗,虎父無犬子,隨著時間也成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位大校。到了王鼎天這一輩也不例外。王建國從小就把倆個兒子送去參軍,隨著時間大兒子倒是不負眾望當上了一名參謀。可是小兒子王鼎天極其紈絝不學無術。竟在讀軍校期間,帶著一名女軍校生半途逃跑了。把王建國也是氣的不輕,你說你丫的自己不學無術跑了也就是了,還拐了一個女大學生。那個年代的女大學生可是稀有。說來倒也有些傳奇,王鼎天跑了之後竟然隨大流下海經商,而憑借著紈絝無賴的性子軟磨硬泡硬是讓女方家同意了這門婚事,不知道其用了什麼方法。其後王建國也是挺喜歡這個兒媳婦,不但書香門第人長得漂亮,而且琴棋書畫無所不通,溫婉賢惠。也就默許了。此後王鼎天竟用了短短數年在商界名聲鶴起,其創下的“天都出口貿易有限公司”數年內便成了哈爾濱市的中型企業,年收益幾百萬。整個公司市值近千萬、在那個年代市值千萬意味著什麼,可想而知。此後王鼎天的事業更是一馬平川。與愛妻葉雪瑤恩恩愛愛,事業蓬勃發展。結婚的第三年他們有了他們第一個愛的結晶。起名為:“王雨”當時很多人反對。這名字簡直俗不可耐沒有寓意。可王鼎天堅持叫王雨。並且就一個理由讓眾人還真說不出什麼話來。:“我和雪瑤第一次見麵是下雨天!愛咋咋地戶口我已經上了!”對於王鼎天倆家老人也是沒有一點辦法.......然則事情也就這麼定了。直至今天王鼎天的第二個孩子即將誕生。
“小天,瑤瑤怎麼樣了?”一聲焦急的詢問把王鼎天從回憶中帶回了現實。王鼎天的目光從手術室的門上移開望向對自己說話的人。隻見一名大概四五十的老者,幾屢銀白色的頭發。麵容則看不出一絲皺紋來。這老者便是王鼎天的嶽母蕭氏。
見到嶽母臉上焦急的麵容,王鼎天整理了下麵容趕忙上前扶著老人的胳膊道:“媽,你怎麼來了,這大冷天的。您說您,跑什麼跑.有我在這看著就行了。沒事的。您就等著抱第二個外孫吧!嘿嘿”話罷還幹笑了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