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歲月最是無情,眨眼既過。轉瞬間已經過去了八年,八年的時光足以改變太多事。哈爾濱這座古老經曆過戰火的城市,與八年前比起來也是日新月異。許多高樓大廈都拔地而起。整座城市都變了樣子,除了到了冬天還是一如既往的寒冷。夏天還是死一樣的炎熱。很多時候都想不通為何哈爾濱這天氣如此倆極!
此時正值夏季,正午十分,那八年前植在道路倆邊的小樹,也已經長成了蒼天大樹。綠油油的葉子在火辣辣的烈陽照耀下也是沒了精神。那幾十年如一日為了生計奔波做著各行各業的人們在炎熱天氣的作用下也是有些煩躁。
“哎呦,這不是沒爸沒媽葉冷嗎?自己出來買糖呢?手裏有閑錢了?”聞聲望去,隻見位於哈爾濱市南崗區的一個糖果屋外,幾名穿著校服背著書包的小學生。圍著一個唇紅齒白差不多年齡的小男孩。發出聲音來正是那圍著小男孩的一人。話語一出周圍幾個同齡的小男孩則哈哈大笑起來。
“你想嘎哈?我沒錢。”小男孩神色如常並沒有一點懼怕的樣子。一雙大眼睛望著說話那人,其實諸如此類的事情已經在他身上發生太多次了。自上幼兒園起小男孩就發現別的小朋友們都有媽媽爸爸。而自己隻有姥姥姥爺,幼小的他起初也並不感覺有什麼,但是慢慢的他發現別的小朋友們都不帶自己玩。自那時他幼小的心靈即使想不通,也大概知道自己和別的小朋友不太一樣。天長日久下他也就變得有些孤僻起來,從不跟別的小朋友說話,也從不和別人搶什麼,即便有時候被別的小朋友欺負,也大多都是閉著嘴一言不發,長久下來,他便成了別的小朋友的取樂的人,很多人都排斥他甚至於欺負他.....慢慢的他也就習慣了。
“我想嘎哈?我想踹你倆腳怎麼滴?”那先前說話的小男孩耀武揚威的說道,便一腳揣在了葉冷的腿上,葉冷被踹了一個大跟頭,爬起來,惡狠狠地盯著踹他的小男孩,雙手握著拳卻沒有還手。
“哎呦我擦,你瞪什麼。嗯?你瞪什麼?你個沒爹沒媽的野孩子,你個窩囊廢還敢攥拳,你特麼的敢還手嗎?你敢嗎?兄弟們揍他,特麼的還敢瞪我。”不知道為什麼,那說話的男孩一見葉冷這副樣子就特別來氣。話閉又是一腳踹了上去。那幾個原本圍觀的小朋友見狀也紛紛向葉冷身上招呼。
葉冷被打翻在地上,從始到終他都一言不發,也許是跟他孤僻的性格有些關係,咬著牙也不還手。
幾個小男孩也許是打累了,從葉冷口袋裏掏出了倆塊錢,便成群結隊的走了,看都不看地上的葉冷一眼。
葉冷費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和鞋子的腳印,看著那幾人離去的背影,咬著牙,那緊攥著的小手始終還是放了開來。他並不是軟弱,其實他也曾還過手,可是結果是他的姥姥被叫到了學校給人家賠禮道歉。因為別的小朋友都向著那人說話,把所有的錯都放在他身上。看著姥姥的麵容他雖小.但幼小的他心中也是感覺有些不好,至於怎麼不好他也搞不太懂,隻覺得這樣不對。
買糖果的錢被搶走了,葉冷拍完身上的土便一言不發的向自己的家裏走去。等快到了門口,他揉了揉自己的臉蛋。像往常一樣對著那看門的保安叫了聲:“叔叔好。”便頭也不回的往自己的樓裏衝。
“慢點,小冷!”沒人不喜歡懂禮貌的孩子,保安也不例外,看著奔跑過去的葉冷心裏感歎道:真是歸心似箭阿,保安想到自己小時候放學也是飛一樣的奔向家。一時間也有些感概。
葉冷家住在六樓,隻是不知是何原因樓裏麵還沒有裝電梯。葉冷一路氣也不喘的飛奔到六樓家門前,敲了敲門喊道:“姥姥開門,開門,放學了!”
沒過多大會,便見一位滿臉含笑慈祥的望著葉冷的老婦人一把把葉冷抱到了屋裏。這位老婦人便是蕭氏了。與八年前相比有了很大的變化,臉上的皺紋多了許多,頭發也更花白了,身子也顯得單薄起來。一副飽經風霜的臉龐。除了那倆雙依舊深邃明亮的雙眼。這也彰顯出這八年她過得有些勞累。
“姥姥,姥爺呢?”葉冷進了家門,便坐在了沙發上。對著那含笑望著自己的外婆問道
“你姥爺又出去遛彎去了,一會就回來啦。小冷餓了沒?姥姥做好飯了。”蕭氏慈祥的柔聲對著葉冷說道。
“我不餓,等姥爺吧。飯別凉了。我先回房間看書了,姥姥!”說完便急急忙忙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蕭氏望著自己孫子的背影,心裏很熱乎也有些驕傲,葉冷從小就特別聰明懂事,也許是上天在補償他。三歲便識得百字,唐詩三百首倒背如流。到現在八歲基本沒有他不認識的字,葉冷每年都是班級裏的第一名,。教什麼都一學就會,比如下象棋,八歲的葉冷已經是一位象棋高手了。和她姥爺下象棋,從堅持不下幾回合到現在有時就連他姥爺都頭痛萬分。到最後抹不開麵子很少和葉冷下象棋。直呼葉冷象棋神童,而且在老人看來這孩子很懂禮貌。樓裏的鄰居們還有自己的好友們都對葉冷很是喜歡。對於這個外孫子老倆口是心疼也驕傲到骨子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