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他才能等到她蘇醒。
‘瑾兒,你可知這樣的日子,對我來說,是怎樣痛苦的煎熬。’刻刻提心,時時留念。
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就真的放下他的手,離之遠去了。
你若離去,我便隨你。
“來人,”白陵想叫人進來,幫助瑾兒換下衣衫。
那衣服雖然幹了,但總歸是在藥水裏泡了那麼久。
她向來不喜歡藥水的味道,隻喜歡淡淡的鳳凰花香。
她身上總是有自然飄逸的鳳凰花香。惹人陣陣漣漪!
總是那樣絕世無雙,渾然天成。讓人移不開眼,讓人收不回心。
許久,白陵才發現,保護他們安危的暗衛,都被臨時招走。
不知是出什麼事情了……?
白陵皺眉,不滿之意顯而易見。輕手輕腳的為她蓋上被褥。在床邊又等了一炷香的時間,還未見人歸來。
拳頭微握,隱隱有發怒的跡象。
水雲宮上下早就明令禁止,無論發生何等大事,縱使是滅宮,都不得調離藥房處的暗衛。
因為藥房有他全部的心血,還有他書寫的雲瑾的病況,病發時間,規律等一切與瑾兒相關重要事項。
若是被有心之人趁之而危,那麻煩可就大了。
若是讓外人知道……白陵的臉色越來越差,身邊的氣溫也越來越低。
“該死,”若真的是這樣,他便是罪魁禍首,想到這,白陵的心髒一縮,感覺劇痛無比。
在那一刻聽到有什麼東西從高處摔下來,掉落在自己的心裏摔得粉碎的聲音。
滿心房的玻璃碎片,琳琅滿目,反射著雜亂的光芒。
而之後,又像是誰在手在自己的心髒上用力地捏了一把,於是那些碎片就全部深深地插進心髒裏麵去。
是痛嗎?連痛字都覺得形容不了。
是誰?明知故犯……
白陵手從桌子上拿開後,桌子瞬間解體,七零八落的光榮犧牲…可憐的無辜犧牲品啊。
“公子,公子!”水晴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來找白陵了。
天知道她的小心髒是快被白陵嚇得幾乎停止,吸吸鼻子,想…跑路。
不用說,這家夥是撞到鐵板了。孩子,前途一片黑暗啊!
靈宛情況不明,宮內的大夫又都不在,隻能由公子出馬了。“何事?”
白陵看見有不熟悉的侍女進來,不高興的皺眉,剛想發怒,
又想起自己藥房周圍沒有半個侍女可以為雲瑾換下衣襟。
“三護法(花溪)來稟,殿主受了重傷,請公子移步診脈。”
她雖是宮主的貼身侍女,但藥房她也同其他人一樣,從來都是禁止入內的。
三護法看起來很著急,想必是出了大事,她才硬著頭皮進來的。
估計天下沒有比自己更愚笨的人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捶胸頓足中……要是自己在這死於非命……丫的,要是自己的小命真結果到這,真是哭都浪費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