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洋比雲無心大了九歲,所以在雲無心的印象裏,米洋從來都是很讓他依賴的人,雖然他從來沒有承認過,然而,包括安排入校也都和他一起,雲無心不得不說這是自己的怯懦。
是的,米洋會來的。
雲無心無力地掙著繩索,大口地喘著氣,他冷冷的眼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俊秀的雙眉平平鋪開,白皙的牙輕輕咬住粉紅色的嘴唇。他感覺自己就像一片被拋棄的垃圾,然而他知道,就算是這樣,米洋也絕不會棄之不顧。
門被推開了,兩個穿著主教似的服裝的人走進來。
遞給他一杯水。
這種紅黑相間的長袍是雲岫總部的一級幕僚的象征,雲無心隻在很小的時候見過,此後雲岫經曆了一些危機,他們全部都轉移到了另外的地方,不過他們的基本特征雲無心還是記得非常清楚。
雲無心冷笑地盯著透明的水晶杯子,問道:“這裏麵是什麼。”
“隻是一些水而已,”其中一位年長地回答,“不然雲少爺認為這裏麵是什麼?”
“嗬嗬,毒藥或者什麼其他的……”雲無心聲音很輕,臉上也有了笑容。
年長的幕僚沒有回應他的問題,隻是將杯子送到雲無心嘴邊。
雲無心笑笑:“難道不準備先放開我再談?”
“少爺不要誤會,我們是奉命來審問少爺的,並沒有放開少爺的權利。”
“哦?”雲無心還準備說話,看到貼近的杯子,不由心生厭惡地扭開頭,“把水拿開,我不需要。”
“少爺……”
“你們要問什麼就快問。”
雲無心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看見他們還執著拿杯水的時候,他眼神一動,就知道不對勁。
年老的幕僚示意了一下,另外一個人緊緊抓住雲無心,撐開他的嘴巴,雲無心行動受製,不過也馬上明白杯子裏麵到底是什麼了。
催眠師用的輔助藥,他小時候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難怪雲岫不殺他了,原來是他們還認為他有利用價值,隻要用藥物磨滅他的意識,重新控製他,那麼他就還是以前那個對雲落雪死心塌地的雲無心,而且……他將再也記不起林纖瀾和琴魂,再也記不起那個屬於尤迪安的過去……
死也不能讓他們得逞。
雲無心在年輕幕僚一時疏忽的時候站起身來。
“啊~”年輕的幕僚突然一聲驚呼……雲無心被繩索製住的手輕輕探了探,在起身的同時彈開那位年輕幕僚的卡帶,抽出對方腰間的手槍,毫無猶豫地順手就是兩槍,一槍打在年輕幕僚的小腿上,另外一槍則將槍揮開一彈,從自己的繩索上擦過,鏗一聲解開了自己的束縛。
“嘖嘖……好燙……”雲無心扁了扁嘴,不滿地看著因為近距離開火,而給自己右手造成的燙傷,然後他迅速跳開,在離原地兩米的距離偏了偏槍口,指向那個年老的幕僚。
“少……少……”水杯已經掉到了地上。
雲無心稍稍換了口氣,將椅子拉過來,坐下休息了一會。
“老先生,雲岫還是那個規定?”雲無心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可以看到冷汗淅淅地滴落下來,他一邊調整自己的狀態,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年老的幕僚自然是知道,雲無心問他為什麼沒有佩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