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溫莎,沒有一個人睡覺,藍璃回來之後交代了很多工作,分門別類被各個部門領走,他落下的這三天的工作也需要有人分擔,而且有些東西如果不盡快做完,後果也許就是合約失效等等,很多溫莎的藝人將會因此受到牽連,丟掉原本屬於他們的合約。
藍璃一方麵要處理溫莎的事情,一方麵又想調查到底是誰泄露了自己的行蹤,否則任鬼道白家如何神通廣大,也沒有可能抓自己抓得那麼準,至於對方所說的因為監控錄像的問題,藍璃根本不會考慮,他當天吩咐過繞道不說,而且那監控不可能時刻都開著,總得有個人泄露了他的行蹤,才能被盯住。
原來的助手?藍璃不考慮,無論是不是助手,那都是為他工作了很久,而且最後不惜生命保護了他的人,藍璃對那一槍看得很清楚,絕無作假可能,藍璃手中過了無數的演員,他也能看得出來助手當時死之前是要保護他還是演戲。
可惜,如果不是他當時身體出問題,完全可能救助手一命的。
文卿不知道藍璃在糾結什麼,拿了兩罐牛奶坐在藍璃身邊,問道:“藍璃,你怎麼了?”
藍璃聞言一驚,他什麼時候也變成了感情如此外露的人了嗎?
“你從一回來就有心事,到底怎麼了?”文卿繼續問道。
藍璃笑笑:“沒有吧,在考慮這麼多東西怎麼做完罷了,要不然你先去休息吧?等會我整理齊了再叫你?”
文卿搖頭:“讓我幫你吧。”
藍璃室內的壁燈是恨特殊的淺光材質,燈光印在文卿蒼白的臉上,讓人心疼。
“真的很抱歉,”文卿動手拿過一半的文件來整理,“藍璃,三年了,我都不知道你保護了我三年,我一直都是那麼不懂事,也不知道你在給我收拾殘局,還總以為你幫著溫莎,幫著夜水寒,其實你……你……”
藍璃仍然隻是笑了笑,他心裏想得是,這個小丫頭連自己的感情都還沒弄清楚吧,如果隻是一種報恩的心態來麵對他炙熱的愛,他寧可不要。
文件積壓了很多,文卿才發覺自己處理過的隻是一小部分,一個公關部的事務,和她在堯皇弦樂係學生會的工作完全不一樣,每一樣工作都與後麵的工作相關,一點淩亂都不能有,整理工作是最重要的,隻有整理清楚了,才能開始處理。
這個文卿確實幫不上什麼忙,藍璃讓她到沙發上稍微休息一下,保證馬上就好會叫她起來幫忙。
藍璃拿提神的香油揉了揉太陽穴,接著動手整理。
藍璃密室裏的檔案他必須全部檢查一遍,這件事和助手之死讓他對溫莎的最後一絲信心也磨滅掉了,而藍璃密室就是他與溫莎抗衡的資本,絕對不能有任何失誤。
這兩天藍璃密室的資料果然有被改動的痕跡,應該確實有人沒有登記進入過了,至於裏麵的東西有沒有被複製他就不知道了。
總體來看沒什麼大的問題……呃,暫時沒什麼大的問題。
“嗯?”藍璃從一疊檔案中翻出一張紙,紙麵跟別的文件紙麵都不一樣,釘在一個信封上麵,這應該不是這兩天產生的東西,而是以前就一直放在這裏而他沒有去顧及的,藍璃伸手把它拿了過來,發現是一張一個月之前的醫療報告附帶醫囑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