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發生的事情,默雨都沒有想到,本來這種音樂交流已經雙方報備了,也提供了足夠的證明,簽證上是不會出任何問題的,可是偏偏就是簽證這一環節出了問題,讓默雨頭疼不已——夜水寒被拒簽了。
按照道理說,相對而言,沒有任何名氣,也沒有出境演出記錄的林纖瀾可能會更困難一點,可是林纖瀾非常順利通過了,被拒簽的是已經有一定的名聲,並且有過幾次出境演出記錄夜水寒。
默雨想不明白,夜水寒以前的記錄就很良好,而且這次的演出都已經做的很到位了,應該不可能出現這種問題,他多方打聽也沒有得出什麼結論,也就是說夜水寒與這次的演出徹底無緣了,登上維也納舞台的機會,隻能等不知道什麼時候。
實際上,默雨對夜水寒的印象不錯,他們有一點相似之處,那就是希望將自己的全部都交給音樂,把音樂當成自己人生的唯一追求,從夜水寒的琴弦裏,默雨就能夠聽出這份追求,對夜水寒的期望,也非常之高。
有時候確實是非常無奈,默雨搖頭歎息。
與此同時,夜水寒也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沒有通過,都說了是境外演出,拒簽的理由卻是不能提供完整的收入證明,但是保證已經很完善了,應該這不會成為理由,夜水寒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哪裏出了問題,使得她失去了這次大型演出的機會。
夜水寒不知道原因,林纖瀾卻清清楚楚,她早想到過,日益衰弱的溫莎,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抵擋夜水寒的敵人對她的攻擊了,這次夜水寒被拒簽,很明顯是人為因素。
可是這個時候,就連林纖瀾也沒有想到,對夜水寒出手陷害的,並不是什麼敵人,而是一直以來保護著夜水寒,讓她在音樂道路上一路坦途的溫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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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溫莎,她就什麼都不是,我希望她能夠明白這一點。”夜渺眯起眼睛,將一個電話號碼壓在桌子下麵。
牆壁上的掛鍾在走動,滴滴答答的聲音聽在夜渺的耳朵裏,有種銀鈴般的悅耳,他要讓夜水寒知道,誰給了她這一切,她的榮耀,她的收入,都是來自於溫莎的努力和培養。
夜渺想著等她明白這一點的時候,應該就不會拒絕自己的要求,回到溫莎來幫助他了。
溫莎確實已經非常殘敗了,夜渺的辦公室裏已經完全不見了往日的輝煌,沒有人再會到這裏來求他簽約,沒有人再會來這裏向他報告溫莎的狀況,就連勤雜灑掃的人也都不來了,整個室內顯得空曠而落寞。
溫莎僅剩的一些人,留下的原因也不讓夜渺覺得善意,他們有的是因為暫時找不到其他的工作,有的是習慣了溫莎的做事風格而不得不留在溫莎,有的更是因為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夜渺心煩意亂。
而就算是這樣留下的一些人,也不一定能在溫莎多長久地做下去,一旦有機會他們肯定會投奔新的主人,在夜渺眼裏,這些人的選擇也無可厚非,溫莎不是他們的,他們沒有那個責任對溫莎盡忠,互相之間是一種利用的關係,談忠誠什麼是很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