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僵持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夜渺就妥協了:“這樣吧,水寒,如果你不願意加入溫莎,至少也要參與每個月一次的例會,並且對外宣稱你已經加入了溫莎,這是我最低限的要求,如果你連這個都辦不到的話,我想,你的認輸就是沒有意義的了。”
夜渺知道,夜水寒所有的做法都隻是她自己在支撐,沒有一個強力的後盾,如何跟溫莎較勁,他此刻已經完全顧不上什麼親情血緣了,夜水寒太堅決的態度讓他泯滅了最後的一絲溫情,現在他想的隻有怎麼把夜水寒抓在手上,怎麼利用是後話。
夜水寒眨了眨眼睛,微笑著點頭:“夜總想說的正是我想說的,對於溫莎我沒有什麼敵意,這一點我早就強調過了,我隻是不願意溫莎對我有太多的限製,而且,我不願意跟白雅惜為敵。”
夜水寒也是別無選擇,麵對夜渺的此次邀請,或者說是逼迫,她知道自己沒有退路,加入溫莎才能保證自己以後獲得溫莎的繼續保護,然而溫莎自己能夠存在多久,夜水寒根本就說不出來。
或許是明白夜水寒的顧忌,夜渺的神色有點不自然,他不知道夜水寒是否得知了溫莎動手刺殺白雅惜的事情,也不知道夜水寒是否了解白雅惜對溫莎的恨意,隻要夜水寒現在沒有提出來,夜渺肯定也不會多嘴,否則夜水寒改變主意他就為難了。
夜水寒相對而言還有其他的選擇,那就是到雲岫或者藍影去尋求保護,因此也不能把她逼得太過。
“哦?為什麼不願意跟白雅惜為敵呢?”夜渺隨意地問了問,既然夜水寒加入溫莎,那麼和白雅惜和鬼道為敵就已經是台麵上的事情了,到時候也不由得夜水寒做什麼決策,隻要夜水寒現在簽了約,那麼一切就到此為止了。
夜渺在計劃下一步的事情。
“我們同在堯皇,一直以來雅惜對我照顧有加,”夜水寒的眼神很柔和,“就算是對文卿,我也沒有太多的敵意,希望夜總能夠理解,否則到時候弄到不好看,就不是我們的本意了。”
夜渺眼裏流過一絲精光,夜水寒的影像在他的眼裏清晰起來,那些他一直以為單純幸福生活著的小女孩,不知不覺,已經有了和他叫板的能力,而他還像以前一樣看著她,就像她從來沒有改變一樣。
就像剛才的那個問題,他一點也沒有想到是夜水寒的“善意”提醒。
夜水寒並不是無意提及白雅惜,她根本就是故意點出這個問題來,提醒他不要做某些過分的事情……
什麼過分的事情呢?夜渺笑了,夜水寒擔心的也無非是堯皇的公主們之間的關係,這個夜渺非常清楚,就算沒有他插手,夜水寒和白雅惜的關係也不一定穩固到哪裏去,就像文卿一樣,夜水寒對於白雅惜來說,隻能是處於被保護的位置,一旦白雅惜覺得她不需要保護了,那麼兩人的關係就沒有那麼親密。
至於夜水寒為什麼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夜渺就不得而知了。
白雅惜是鬼道的首領,夜水寒就算在溫莎再曆練十年,也不一定能夠達到那樣的水準,在平靜之中生活了太久的小女孩,一下子就像一手遮天,希望能夠自主,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所以,夜渺眉毛揚了揚,這些威脅可以說是起不到什麼效果了,對這種小女孩,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拿下。
先前對夜水寒所忌憚的那些,已經全都不是問題了,夜渺完全掌握了夜水寒的思維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