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第二種方案嗎?這件事情我們實在是無能為力。”沉寂的室內一個中年男子,目光掃過室內的其他人,用一種很淡然的語氣在對佘宣說話,說話的同時,雙手交疊的在做著誰都看不懂的動作,佘宣坐在那裏,表情越變越冷。
室內的這些,一直以來都是和佘宣一路的人,今天佘宣將他們叫到一起來,是為了商量毒殺林纖瀾的事情,可是他將自己的想法說完之後,得到的卻和往常不一樣的反應,大家都很冷漠,沒有表現出對這個計劃的什麼興趣。
盡管佘宣已經將方案說的很清楚了,而且再三保證這次是用毒殺,溫莎的藥物讓他有信心說服這些人參與和協助,畢竟整個會場的行動,由他一個人完成實在是太困難了,然而,就算知道了溫莎藥物的強大,這些人還是無動於衷,這就讓佘宣有點慌了。
“為什麼要第二種方案?這是最安全最穩妥的方案,和以前的那些事情相比,這次隻是一個小動作罷了,你們究竟是怎麼了?”佘宣很古怪的提出自己的疑問,他的助手也將資料分發給在場的每一個人,他們並沒有拒絕,但也沒有仔細去看。
“因為這次不一樣,我們所說的第二種方案,是不要跟林纖瀾過不去來解決這件事情,我們不明白,你為什麼就一定要置她於死地呢?”聲音已經有些不恭了,“我們覺得這件事的危險性還是太大,希望佘宣你現在放棄才好,否則到時候不知道會弄成什麼樣。”
“你們擔心什麼?”佘宣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了,以前他們在一起商量事情的時候,不會這樣大家都淡漠著似乎事不關己的樣子,實在是奇怪的不行,那麼多次的合作,這些人都沒有說過什麼,這次的狀況太突然讓佘宣措手不及。
“我們這次在境外,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誰都不清楚,貿然行事隻會讓我們暴露,佘宣你也不想以前的事情被發現吧?而且現在的我們,在樂界站穩了,因此完全不必要對這些晚輩出手,佘宣你難道不明白?”
佘宣似乎有點明白他們的意思了,這些人在安逸的生活中,早已忘記了當時奮鬥的那份辛苦,隨即冷笑道:“穩?一個月之前,是誰跟我說默雨的威脅很大,想要給默雨製造一點麻煩出來,否則憑著他現在受各方寵愛的程度完全可能顛覆你們的地位?”
在座的眾人,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佘宣的說話正是他們羞愧的地方,但是他們沒有佘宣那麼激進,這次一定要收手不可了,一個林纖瀾已經引不起他們的興趣。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這次的危險性和默雨能給我們的威脅對比起來,讓我們不願意參加你這次的方案,如果隻是要壓製一下林纖瀾和雲無心,我想我我們還是樂意的,總之,我們不是擔心其他,主要是境外做這種事情太不安全了,我們建議你還是回國後在考慮……”
佘宣盯著這些人,忽然露出了笑容:“我知道了,默雨找過你們了,而你們也都被他說服了是不是?嗬嗬……我怎麼沒有早料到呢,默雨不是你們的敵人嗎,還跟我說過那麼多次,現在他一對你們招安,你們就馬上向他搖尾乞憐了?”
這些人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佘宣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不這麼做也是為你好,今天並不是因為默雨的說辭,而是因為我們自己想過了。以前做的那些都是逼不得已,但是現在沒有這個必要,我們也就不會再參與,當然如果佘宣你要自己做下去,我們不會說出去,可是我們無法提供任何協助。”
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了,佘宣除了定神微笑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話好說,在這些人麵前,他的地位已經完全改變了。
馬上就是正式的演出了,在演出結束之後他們將立即返程,那個時候將沒有任何機會能夠動手,然而在這裏憑借他一個人的力量去做,也有點困難,畢竟現在默雨對他已經起了防備心,不知道是否會直接跟林纖瀾他們說出來,讓他們有所防備。
沒有再跟裏麵的人糾結,佘宣不等他們下逐客令就自己離開了房間,裏麵又傳出練習的聲音,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或許是早已準備好的台詞,隻等佘宣來對他們興衝衝的提出方案的時候,再澆上一瓢冷水,讓他自己去決定怎麼做。
佘宣站在酒店的雙子樓的連廊上,呼吸著瞬間流過的空氣,竟然有種很甜美的感覺,不似剛才被拒絕的那種失落,也不是被朋友們背叛的憤恨,感覺在這音樂之都的一個角落裏,所有的勇氣和信心都能夠找回來。
“佘宣先生?”助手整理了他的東西,將資料全部都收回來然後緊追著他出來,跑到一半的時候想起來佘宣現在麵臨的處境,又趕忙將那些資料放進包裏麵,然後才跑到佘宣旁邊,問道,“現在準備怎麼辦?還要繼續原計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