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郭圖忽然跪下道:“微臣叩見特使!”
韓琦會意,緊跟著跪倒在地,道:“臣謹遵皇命,不敢違背。”然後轉過頭來對其餘驚慌猶豫的眾將嗬斥道:“見禦賜金牌,如見陛下,爾等還不下跪。難道是想要造反不成。”眾人聽聞此言,趕忙紛紛跪倒在地。雖然有人對於李逸的身份有所懷疑,但是現在主帥張震寰已經被殺,副帥李崇也已經戰死,最高將領就是韓琦,而雲州兵馬也已經盡歸郭圖麾下,也就不敢再吱聲。
李逸見到眾將已經相信,於是慷慨而言:“現在胡賊親我土地,殺我百姓,雲州一失,胡賊就可長驅直入,到時候不但我等性命難保,即便是家中父母妻子兄弟也是難免受辱,即便我等僥幸逃得性命,如若亡國,我們又有什麼麵目麵見列祖列宗,如若將來國家免於賊禍,我等又有什麼麵目見於家中妻子父兄。保家衛國,捐軀國難本來就是軍人的本分。更何況我等久受國家俸祿,現在正逢國難,正是奮勇殺敵,精忠報國的時候,怎麼敢自顧不前,坐等失敗。”
眾人盡皆汗顏,李逸按劍怒目而言,“現在眾軍聽韓琦將軍統一挾製,如果再有言退者,格殺勿論!”眾將領諾。
等到眾將退去,李逸趕忙衝著韓琦拜下,說道:“剛才多謝將軍了。我知道我假傳聖命,定然是瞞不過將軍的。但是情勢危急,我也是顧不得許多了。不過請將軍放心,此戰之後勿論我李逸是生是死,假傳聖旨,妄殺主將的罪責我都會自己一並承擔,定然不會連累將軍半分,將軍隻要推脫不知道就可以了。”
韓琦趕緊把李逸扶起來,說道:“少將軍為國家剖肝瀝膽,不惜冒死,老夫佩服之至,也自歎不如。老將軍有子如此,夫複何憾。少將軍放心,如果此戰之後老夫還在,定然會拚盡性命保少將軍於萬一。”
李逸再拜,道:“李逸謝過將軍。”韓琦問道:“雲州糧草如何?”
“足夠一年有餘。”
韓琦說道:“隻要我大軍堅守不出,憑借雲中城城高牆厚,量他司馬垂縱然再過英雄,又能奈我何!“
郭圖說道:“如果是平時,縱使他拓跋垂兵馬再多,我們也不會懼怕。可是如今眾人雖然表麵上服從了,但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相信你的話。隻不過礙於我和韓將軍的身份,不敢說話罷了。現在我軍慘敗,副帥戰死,主帥又被殺,軍心渙散,已經是毫無戰意啊。”
聽了郭圖的話,韓琦也是不由的麵色凝重了起來,現在的確是將無戰心,兵無戰意。
李逸卻是說道:“所以我們不能坐守雲州城,必須要用一場勝仗來恢複士氣,穩定軍心。“
韓琦趕忙問道:”少將軍可有良策!“
李逸說道:“雖然我軍慘敗,軍隊折損大半,但是雲州軍卻是損失不大,諸將也是得以保存。雲州軍久收邊陲,曆經戰火萃取,不同於一般軍隊。所以雲州軍在,隻要我們能夠穩定軍心,我們就會有八分的勝算。”
韓琦說道:“雲州軍是李老將軍親自操練的,也是我紫川國之基石。但是現在老將軍戰亡,對雲州軍的打擊很大。”
“我相信雲州軍定然不會這麼容易被打垮的,否則也就不是雲州軍了。現在拓跋垂以九萬軍隊使我十五軍隊消亡殆盡,即便是拓跋垂不會驕傲,但是燕溶軍兵從上到下必然是驕傲至極了,已經完全不會把我們紫川軍放在眼中。所以現在我們不但不固守,還要開城迎敵。”
“開城迎敵?”韓琦和郭圖都是嚇了一跳,無論如何這都是太過冒險了。
“對我們現在隻要在雲中城羊欄山買下騎兵,到時候隻要我軍出城迎戰,燕溶軍隊必然會全軍出動,隻要我們擋住敵人的衝擊。然後埋伏是騎兵衝擊必然能夠取勝。”李逸說道。
但是韓琦和郭圖都是麵樓猶豫,難以決斷。
李逸接著說道:“拓跋垂雖然敗了我十五萬大軍,但是他九萬大軍此時也是已經不足六萬,現在他拓跋垂不等援軍彙合,獨自前來,真是我們的機會,如果等到他們援軍到了,沃恩就沒有半分的機會了。將軍不要猶豫,速做決斷!”
韓琦說道:“好!就依少將軍所言。郭將軍,現在就命你從雲州軍中挑選一萬精銳騎兵埋伏在羊欄山,隻等拓跋垂。“
李逸說道:“韓將軍,現在郭將軍和你都不能離開雲州城,大軍必須要有你們兩個坐鎮,才能夠穩定軍心。至於埋伏的事情就交給末將把!“
韓琦和郭圖商量了一下,覺得李逸說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