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我倒覺得你和那些女人又不同。世間的女人都渴望找到一個多金又瀟灑的男人，她們對金錢的渴望有時候會比男人更可怕！她們用美色、甜言蜜語包裹成了一個個糖衣炮彈，要緊關頭會把男人炸得體無完膚。我敢打賭，這世上絕大多數的有錢男人都避免不了這樣的算計！”
“那你呢？你就不擔心？”
段宏笑道：“我說過，你和那些女人不同，你永遠不會這麼做。”
“你未免太自信了！”她挑眉。
“並非我自信，是你藏不住心事，我總能一眼就看穿。”他直言不諱。
這完全挑起了她的興趣，“那你說說我最近有什麼心事。”
他拍了拍她的肩頭，“你若真有興趣，回家了我慢慢說給你聽。光顧著聊天了，都忘了是過來欣賞江景的。”
女服務生過來續杯了，走的時候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
海靈嘻嘻笑道：“你猜猜剛剛那女孩在想什麼。”
“無非是有錢男人在外麵尋歡作樂的無聊事兒……”段宏自嘲道。
他的話逗得她一直“咯咯”地笑，天台上不知什麼時候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她的笑聲蕩滌在空曠的夜裏。
其實她沒有發現自己笑的時候和海然很像。
周末了，海靈早就訂了一家餐館，約了公司裏幾個部門的同事一起吃涮羊肉。大家雖然笑嗬嗬的，但背地裏還不知道他們會怎麼說自己呢。隻不過，他們怎麼議論，她都無所謂，職場不就是這樣嗎？
劉琦是宣傳部的，張寧寧是檔案館保管室的負責人，唐婉也是段宏的秘書，於何和林啟明都是在人事部做事。在公司裏雖然她是大家議論的焦點，但大部分人在表麵上對她還是很和氣的。尤其是唐婉，因為同為秘書，所以她有自己的猜測，段宏和海靈之間的關係匪淺。
這家店生意火爆，屋子裏騰騰的熱氣把玻璃門都罩住了。
“聽說冬天裏吃羊肉就不會覺得冷了。”唐婉是話最多的一個。
張寧寧喝了一碗熱乎乎的湯，圓圓的臉上泛著紅光，“我以前聽我奶奶說過，老家的村民到了數九寒冬就會煮羊肉來禦寒。”
“照我說這些都不過是謠傳，冬天哪有不怕冷的！”林啟明倒了半杯茅台酒，還沒怎麼喝就顯露出醉態了。
她笑了一下，見張寧寧似乎喜歡吃羊肉便問道：“寧寧，你老家是哪裏的？”
“貴州六盤水的，產煤礦那地兒。”
“你是貴州的，那離家還是挺遠的啊……”
“可不是，你當初是怎麼想著到宏宇來工作的？你家裏人都同意嗎？”劉琦忍不住問道。
“我大學是在桐城念的，畢業了就索性留在這兒工作了。家裏隻剩奶奶一個人，我想著過年後就把她接過來一起住。”張寧寧是個實誠地女孩兒，幾乎把自己的家底都透露無疑了。
“把老人接過來挺好的，畢竟留在老家沒人照顧，不放心。”她喝了幾口白開水，剛才調味碗裏加了太多辣椒，有些辣到了。
“小靈，你呢？是怎麼到宏宇來工作的，說實話，我們大家都很好奇，私底下做過不少猜測。”於何個子不高，但性格開朗喜歡玩笑。
“真的？你們都猜什麼啦？”她笑道。
唐婉搶過話鋒，“我和妮娜都認為你和段總……有些非比尋常的關係……”
“比如說？”
“有三種可能！”
“哪三種？”
“這個我知道！”於何接過話，繼續道：“第一，有可能是親戚；第二，有可能是朋友；第三，還有可能是……”
“是情/婦？”她哈哈笑著問。
眾人都閉了嘴，張寧寧被大夥勾起了好奇心，便問：“那你到底是哪一種嘛？”
“你們猜猜。”她的心情仿佛愉悅起來。
劉琦率先說話：“依我看，第二種可能性偏多。”
“我覺得海靈可能和段總真是遠房親戚也說不定……”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她突然明白原來八卦來源於好奇心，就算平時看起來再沉穩的人也不免會有被完全勾起好奇心的那一天。
“其實，我和段總是好朋友，真的。”她解釋道，“我和段總是在一個俱樂部認識的，那晚我正好遇到了麻煩，幸得他出手相救並讓我辭去了俱樂部的工作，讓我到‘宏宇’上班。他於我來說也是救命恩人。”
她編了一個曲折動人，英雄救美的故事。
“天啊，聽起來像電視劇一樣離奇。”張寧寧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