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青駕駛轎車行駛在遍布殘骸的路麵上,原本生硬的技術,通過練習迅提升,時間又過去了一小時,大概三個小時後,應該就會臨近江海。他並不知道,淩蕊解決生理需要的廢墟旁,一個灰色的恐怖生物正將一輛輛轎車撕裂。
蟲人用右手端宛如鋼鐵的兩根黑鉗,捏起淩蕊解決生理需求時濺到的車輪,三角形的腦袋上生長著的怪異鼻孔不斷吸氣,似乎嗅著車輪上的味道。隨後,它用猙獰的黑鉗,從另一邊的地上夾起趙宇青曾經抽過的煙頭,同樣放在鼻尖輕嗅著,直到沿著趙宇青經過的地方,移動到轎車停放的位置,才慢慢站定。
觀察不到一分鍾,盯著轎車滾動痕跡的蟲人,猛地高高跳起,半空中舒展開它龐大的身軀,沿著轎車離去的方向追去。高移動中,擁有巨大身軀的它,不僅減緩度,反而攜帶著巨大的慣性,宛如一輛高運行的重馬力摩托,咆哮的沿著高公路迫近趙宇青。
“我是孤兒,隻有一個弟弟,從小和我相依為命,直到當兵後才離開我。他叫淩軍,現在正在江海……”淩蕊柔弱的聲音在轎車內響起,睡醒後的她,似乎注意到趙宇青的疲憊,想用這種方法來緩解他的壓力。經過短短一周的相處,她覺得眼前的男人雖然有些冷漠,但至少是一個真正的男人,腦海中不時冒出的那些羞人想法,更是讓她感到莫名的緊張。
“哦,”趙宇青的語調沒有任何波動,隻是機械的回答著。
淩蕊低著頭不斷攪動手指,聽到趙宇青平靜的回答後,臉上明顯閃過一絲失望,但隨後即恢複平靜。遲疑了片刻,似又想到什麼,深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柔聲的說出一段話。
“到了救助點,我、我有些怕,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憐兮兮的淩蕊,望著靜默中的趙宇青,俏麗的臉龐上似乎期待著什麼。
還有幾個小時將會到達江海,淩蕊覺得如果有些話不說,或許再也沒有了機會。雖然她沒有完全明白自己的心意,但呆在這個男人身邊,讓她感到安全、放心,在現今混亂的末世中,雙方一旦錯過,便極難相遇。所以,盡管心中有些遲疑,有些羞赧,她還是鼓足勇氣說了出來。
一臉平靜的趙宇青,聽見淩蕊的這段話,瞬間陷入熟悉的記憶中。某些深入骨髓的畫麵,刹時閃過腦海,宛如一場電影緩緩播放,讓他整個人都癡了。
“我有些怕,該怎麼辦。”剛到十五歲的趙宇青,將裸露的身軀藏在潔白的包單中,訥訥的問著。稚嫩的臉龐上,似乎有些慌亂,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他對麵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正看著含苞欲放的嬌軀,皺著眉看著濕濕床單上的點點紅梅,嘟囔的對縮在被子裏的趙宇青說道:“床單都弄髒了,這歸你洗。”
看到趙宇青緊張的點著頭,她艱難的挪近稚嫩的身軀,將臉色白的他狠狠擁入**的懷中,平靜的對趙宇青說了一句話後,若無即事的沉睡過去,隻留下睜大眼睛,緊張傾聽門外動靜的趙宇青,細細體味著這句話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