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盈意亂情迷,她腦海中的思維如同暢遊天地,人體的奇妙之處在於變化,荷爾蒙的激增,接吻時會分泌出三種神奇的物質……
當唐信冰涼的右手撫摸在她平滑嬌嫩的肚皮上時,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被這措手不及的冷意驚醒過來,猛然睜大雙眼,夏清盈的左手按住了他伸入衣內的手臂,勾著他脖子的右手也收了回來,似乎在做一個推開的動作放在他的胸膛上,二人唇分,她主動撤離,結束了或許大眾在初吻時本該生澀的激吻,微微張開的嘴唇還掛著一絲唾液長線,在二人嘴間被風一吹斷開。
兩人一同散發著急促溫暖的鼻息,夏清盈緩緩偏頭,本來整齊的額前劉海有些淩亂,遮住了她微微垂下的眼簾,隻有臉頰上還未消去的紅潮嫵媚動人。
唐信也在瞬間驚醒過來!
稍稍退後一小步,唐信與她拉開了些距離,似乎在無聲地表示自己不會再與她進行肢體接觸。
夏清盈平靜地整理好衣服,伸手撫過額前的發絲,而後深呼吸一口氣讓怦跳的心平複下來,眼神不敢去看唐信,微垂著頭打算朝夏衛國離去的方向走去。
但是唐信的一隻胳膊擋在了她的麵前,目光低垂,夏清盈不知所措地站著,唐信神色平靜地問道:“剛才那算什麼?”
有些事情,不能視而不見,發生便是發生了,如果不鬧明白,說不定日後更加糾纏不清,唐信不喜歡那樣的情況出現。
夏清盈偏著頭盡量讓自己的話音平穩。
“我是公安警員,為了執行任務,什麼都可以犧牲,偽裝,逢場作戲,迷惑目標……”
唐信無聲自嘲一笑,胳膊落下,夏清盈邁步朝前走去。
站在原地的唐信把落在雪地上的圍巾撿了起來,拍拍上麵的雪花後重新掛在脖子上,昂頭閉目陷入思考。
他想回家。
走了五步的夏清盈突然站在原地,背朝唐信的她也紋絲不動,片刻之後,她轉身走了回來,來到唐信麵前,仰起臉直視唐信沉靜的麵龐。
“唐信,你給我聽清楚了!我是公安警員!可我自私,我從來沒有為了國家犧牲一切的覺悟!如果有一天我要與男人擁抱,接吻,發生性關係,哪怕隻是假裝情侶手牽手,我會選擇辭職!我還沒有高尚得能夠對自己不喜歡的人!就算國家危在旦夕,世界將要毀滅,我也絕不!”
唐信睜開眼淡淡地看著她,夏清盈眼含淚花,似蘊含著小女孩的倔強與任性。
她剛才隻問了自己一個簡單的問題。
如果,對方不是唐信,她能夠允許對方肆無忌憚地愛撫自己的身體嗎?還能主動回應那種令人沉醉的吻嗎?
答案隻有兩個字:不能。
唐信不理解她現在的表情,很複雜。
是一種極力否認先前發生事情的逃避和又隱諱在表白。
“為什麼要哭?為什麼覺得委屈?”
唐信漠然問道。
夏清盈心慌意亂,唐信這冷漠的表情讓她更加委屈,潸然淚下。
剛才,她說了謊,可,不應該換來唐信這樣的態度。
唐信難以理解她現在的表現。
他又不像是學校裏早戀的男生一樣,對女生百般討好軟磨硬泡死皮賴臉就為了占對方便宜,甚至哄對方上床。
唐信可以問心無愧,即便剛才發生的事情不是兩廂情願,至少也是她挑起來的。
“你是成年人,我還未成年,剛才是你勾住我的脖子,夏清盈,你不要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我沒有對不起你!你的眼淚是想指責我嗎?是在說我強迫非禮你嗎?”
唐信反感女人沒道理的淚水!
葉秋在他麵前哭過,但那是為了家事而傷心,在情在理。
可夏清盈這一哭,仿佛在控訴唐信犯下了滔天罪孽。
唐信不喜歡!
也不會容忍!
更不會愧疚!
有人常說生活猶如一團亂麻,實則庸人自擾!
有問題就解決,含含糊糊妥協拖延,當一連串未解的問題堆積如山時,生活怎能不亂?
夏清盈震驚地看著一臉冷酷的唐信,抽泣中質問道:“你什麼意思?難道是我下賤嗎?幾分鍾前,你的手在做什麼?又是誰的舌頭在我的口中?”
唐信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朝牆上一壓,臉龐湊在她麵前,她目光躲閃想要扭頭,但唐信朝她低聲吼道:“看著我的眼睛!不準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