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對唐信而言並不是一種折磨。
坐在夏奈爾店中，唐信看著從試衣間中走出的程慕，嘴角微彎忍著笑，微微搖頭。
剛入秋，夏季時裝還沒下架，程慕穿著一條性感v領無袖連衣裙，羞羞答答地站在唐信麵前。
唐信抬起手來遮住自己的視線上方，恰好擋住了程慕那展露期待欣賞的麵龐。
長腿細腰苗條曲線一覽無遺，即便是v領低胸隱隱露出她白色的文胸邊緣，在白皙肌膚下看到的是一副誘人風光。
可是，唐信把手放下，見到她那張清純可愛的臉蛋後，推倒了先前一切觀點。
完全不搭調！
換了葉秋，肯定性感豔美，但程慕穿上性感女裝，反差太大，接受不了。
程慕發現唐信忍俊不禁搖了搖頭，自己轉過身對著鏡子照了照。
風采過人不假，人靠衣裝，但也好像和她的氣質不相符。
沮喪地走回試衣間把衣服脫掉，程慕又換了一些其他服裝試穿，唐信笑得前仰後合，她穿上英倫風的時裝，要是冷豔逼人或成熟風韻，那還好說，可她嘴角一翹，就出賣了她純美的本質。
“性感？No，成熟？No。程慕，你還是適合青春靚麗的服裝，試試這件。”
唐信挑了一件高領無袖白色連衣裙，雖然是連衣裙，但上身和下裙設計不同，上身鏤花帶扣做裝飾，下裙齊整如綢，拿起來一眼瞧去，還以為是上下兩件。
程慕已經徹底被打擊地沒信心了，失落地走進試衣間，不一陣走出來後，興致不高地問道：“怎麼樣？”
她沒有看見，唐信在她走出的瞬間，微微失神。
站在唐信眼前的姑娘。
宛若謫仙！
說她是純潔的天使，唐信絕不質疑！
程慕沒聽到唐信的評論，抬眼看他，發覺對方怔怔地望著自己，轉身一瞧，程慕自己都有些恍惚。
看著鏡中自己在潔白裝束下一塵不染的樣子，她愣愣的眨眨眼。
唐信站在她的身後，雙手將她的腦袋扶正，接著雙手從她額頭和耳鬢將短發向後壓，沒有劉海與鬢角發絲之後，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出塵。
“程慕，你知道我想到了什麼嗎？”
唐信在她耳畔低聲問道。
程慕呼吸急促，呆呆地望著鏡中的自己，仿佛挪開視線後就會消失，她耳根發軟，口氣綿軟地反問道：“什麼？”
“繆斯女神，現在的你，就像藝術品。”
程慕忽然身子一軟像是要跌倒，唐信扶住她雙肩，她扭頭近距離凝視唐信，無邪地笑道：“這回我可不相信你啦。”
讓她身子站穩，唐信笑而不語。
世上有再多比她可愛美貌的女人，也無法阻擋唐信將她視為最極致的那一個。
“穿裙子怕不怕冷？”
唐信忽而問道。
程慕抱一抱自己的胳膊，想了想說：“還好。”
唐信打個響指，當即買單。
衣服，當然是用來穿的。
“唐信，這很貴，我不要。”
程慕按住他的手，語氣很堅決。
唐信對她微微一笑，說：“難道你要和我保持距離嗎？我們以前出來玩，購物，不都是這樣嗎？”
程慕張了張嘴，不再堅持。
以前，大家你出五十，我拿三十湊在一起出來玩。
可現在，唐信出手就是上萬塊。
程慕深呼吸一口氣。
不去想錢。
隻因為唐信喜歡，所以珍貴，要好好珍惜一輩子。
唐信低頭看著她穿的女運動鞋，和這身衣服不合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