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被天雲寨的山賊綁去了!”中年漢子滿臉皆是自責、內疚,老淚縱橫中,連連揮掌扇自己耳光,啪啪之聲不停傳出,“我沒用啊,保護不了你娘倆,我沒用……”說著說著,隻剩下嗚咽之聲!
“爹!”白熙連忙將漢子手掌抓住,看著滿臉紅腫的漢子,眼淚傾瀉而下,竟是抱著漢子,哭泣起來。
莊仁皺起眉頭,看著白熙,雙眼透出柔聲,將手放在她雙肩,細聲安慰,“師妹放心,我定當將你娘救出。”而後臉上厲色”漢子看著莊仁,眼中光芒一閃而過,低著頭,情緒有些低落“一年前,那天雲寨山賊破門而出,進入院中便摔砸東西,我與賤內看見,自幼學習過武術,便和那山賊搏鬥中,奈何對方人多,那山賊中更有一人,竟然會妖術,手指光芒一閃,便將我和賤內擊敗在地,更是看見賤內美貌,竟然將她綁走,奈何我技不如人,隻得望天空歎啊!”說著漢子眼中渾濁的雙眼,再次流出淚來,惹得一旁的白熙亦是梨花帶雨。
“沒有報官嗎?”莊仁一邊拍著白熙的後背,一邊皺眉。
“報官?”漢子聽見這兩字,臉色一黑,發出兩聲冷笑,“官匪勾結,白日報官,隻怕晚上那幫山賊便會再來我家。”
莊仁眉頭皺的更緊,他怎麼也想不到,凡俗百姓的生活竟然是這般情況,“伯父,你可知那天雲寨在何方?”這般說著,白熙亦抬起頭,婆娑淚眼盯著自己父親。
在距離洛河鎮百裏處,有著一處由幾座青山組成的小型山脈,此山脈連綿起伏,青草綠樹繁多。此時在山脈小道上,一個手扛大刀的壯漢,正朝著山下走去。
趙山將大刀扛在肩上,嘴上叼著一根雜草,滿臉匪氣的走著,嘴上卻說不滿的嘀咕“媽的,真倒黴,為什麼每次跑路的事都是我來做!”想到氣氛出,更是轉身朝著身後破口大罵“操你們奶奶的!什麼老子是新人,什麼破難規矩!老子都到山寨三年了!那王麻子不就是會點妖法嗎,一到山寨就讓他做二當家,還不用巡山,憑什麼!憑什麼?”趙山越說越氣憤,腳下步子走著,卻是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山腳下,在他前方,正有一男一女緩步而來。
莊仁和白熙自洛河鎮出來,一路飛行間,隻用了一刻鍾,便身在百裏外,此刻正欲上這天雲山查探那天雲寨有何奇特,卻遙遙看見一個壯漢兀自在那咒罵不停。
趙山此時也看見了兩人,目光所過,先是看了莊仁一眼,嘴上滿不在乎的一橫,對於這種柔弱的小白臉,他隻需吹一口氣便能放倒,於是目光微轉間,看見白熙,頓時眼冒精光,哈喇子順著張開的大嘴留下,他隨意用手一擦,滿臉匪氣的瞪著兩人“好一個小美人兒,今天真是老趙家的祖宗顯靈了。”這般想著,朝著前方喝道“何方小輩,敢來我天雲山,看你趙爺爺今日怎麼收拾你們。”說著話,右手擎著三十五斤的大刀,揮舞中朝著莊仁劈斬而去。
莊仁看著眼前這匪氣橫生的壯漢,果然如那伯父所說一般,不講絲毫道理,往往見人便砍,見財便搶。眉頭微皺,看了一眼身旁的白熙,而後腳下連踩八卦步,身子遊走中,與那壯漢拉近距離。
“嘿!”莊仁身子如那靈蛇一般滑溜,眼現戲謔,在趙山的一頓亂劈橫掃下,未有絲毫損傷,罡風呼嘯間,更是未能傷及分毫,氣得趙山連連呼喝哇哇大叫不止。
趙山此刻真的急了,這原本在他眼中跟個文弱書生一般的小白臉,竟然異常滑溜,在他的刀下遊走,原本異常犀利的刀功,竟未沾染半點衣衫!
他雙眼一頓,身子一停,看著前方的青年,心中一橫,將大刀雙手握住,放置頭頂,空中大喝“猛龍過江!”卻是使出了看家本領,若是此招仍然無功,那他便打算見機開溜了。他大小也經曆過多次劫道事件,早已看出眼前青年深藏不露,一直都在戲耍自己而已。
自己他將手中大刀不停繞著整個身子旋轉,刮起陣陣罡風之下,以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朝著自己斬來,速度甚快之下,仿若一道龍卷風!
莊仁見此,眼中光芒一閃,輕咦一聲,“看來武學並非一無是處。”這般想著,身子後縱,一手掐訣,一手指著前方趙山,喝道“離火!”
離火乃是莊仁目前所掌握的幾個初始法術之一,是《八卦》一書上,最普通之極的法術之一。所謂離火,乃是天下間真真正正的不滅之火,相傳此火乃太陽精火,聚萬載而誕一絲,能焚天燒地!當然,莊仁此時所使,卻根本隻是火球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