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口中一呼“如此夜色美景,能在此山中巧遇小哥真是緣分,何不賞臉一起坐下,共食這美味。”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是絲毫不見外的坐在莊仁對麵,舉手間,便將插在火堆邊的樹棍拿起,亦從其上拔下一條兔腿。
莊仁看著眼前之人,心中暗自警惕之下,卻也不覺好笑,明明是自己烘烤的兔肉,在對方口中,卻仿似是他所勞,而邀請自己一齊享用一般。他搖了搖頭,臉上一笑,也不多說什麼,大口大口的吃起手中之物。
夜色當空,一輪明月在眾星拱衛之下緩緩出現在天空,照耀大地。
“如此良辰美景,何不喝上一杯!”中年人大笑間,卻是大手一招下,一個白玉葫蘆瞬間出現,而後朝著自己口中灌了一口,扔給一旁的莊仁“小哥,你也喝點。”
莊仁伸手接過葫蘆,看了中年人一眼,二話不說,朝著自己口中猛灌一口,頓時一股辛辣之感彌漫,原本白淨的臉上,亦是有了一絲紅!
不是莊仁不警惕,而是在見識了對方那奇詭身法,和拿這白玉葫蘆的手法,莊仁自認自己不是對方對手,對方若要對自己不利,大可直截了當的將自己擒拿,何須如此麻煩。
中年人看著莊仁舉動,眼中頓時露出一絲精芒,似笑非笑的說道“小哥好膽,可是這般,難道不怕在下在酒中做些手腳?”
“前輩說笑了。”莊仁拿著葫蘆,再喝一口,說道“以前輩身手,若要害莊某何須如此大費周章,隻要您一句話,想必莊某便不能這般逍遙自在了。哪還能喝到如此好酒?”這般說著,低頭咬了一口兔肉,卻是不經意的看向中年人。
中年人眼中露出讚許,大手一招,白玉葫蘆瞬間飛回手中,朝著口中灌了一口,再大口在兔腿上一撕扯,頓時一大片肉落進嘴中,中年人大口咀嚼下,口中含含糊糊說著,在莊仁迷惑的眼神中,白玉葫蘆一拋,一手指著滿嘴油光,連連點頭,豎大拇指。
莊仁結過葫蘆,又朝口中灌了一口,將白色衣袖擦了擦滿嘴油汙,一副意猶未盡的摸樣,依稀還記得,在蜀山之時,自己常常夥同孟凡去偷師傅的酒喝……
“小哥,你可真不賴,既能燒的好肉,又有如此膽識,郭興佩服佩服。”口中這般說著,中年人手上卻是沒有絲毫停頓,刺啦一聲,卻是從書棍之上,再次撕下一條兔腿,大口咬去。
“嘶嘶!”就在這時,在中年漢子身後,一條三尺細蛇纏繞著樹木而來,雙眼泛著幽光,口中不停吞吐蛇芯,無聲無息的朝著前方而來。此刻中年人正在它身前,大口咬著兔肉,口中嘖嘖之聲不斷,連連讚賞。莊仁亦是滿臉微笑,口中吐氣間,酒味熏天,整個人都有了一絲醉意。
正在這時,中年人身後的毒蛇化作一道離弦之箭,張開大口向前飛躍,卻是要一口咬在中年人身上,在火光照耀之下,顯得甚是猙獰。
“小心!”莊仁口中一喝,右手拔出白色仙劍,朝著前方一揮間,叮的一聲,仙劍化作一道銀光直奔毒蛇而去,在毒蛇剛要挨觸中年人時,將其穿透,帶著蛇身釘在身後老樹。
中年人目光為不可察的一閃,原本有些鼓漲的衣服頓時慢慢停下,整個人站起,將樹上仙劍連帶毒蛇拔下,毒蛇在其上,竟然還在絲絲掙紮,蛇身扭動間,糾纏成為一團。
“哈哈,好啊!”中年人拿著兩物走到火堆邊上,對著莊仁說道“小哥這一下,可是又為我倆尋到一下酒之物了。”這般說著,卻是要持劍,放入火中烘烤。
“前輩不可。”莊仁滿臉帶著一絲笑意,但是眉目中卻有著冷意,盡管微醉,但他並不傻,他從中年人手中拿起仙劍,將毒蛇取下,口中說道“這蛇全身寶,蛇膽能消毒驅寒,蛇毒能入味出藥,蛇肉麼,自然能長流腸胃。”這般說著他,一手托著還在扭曲的蛇身,一手將仙劍刺入蛇身,卻是將蛇膽挑出,卻未有絲毫穿透而過,刺在手上。而後拾起一個細長木棍,將蛇穿在其上,旋轉著烘烤起來。
中年人大有深意的看了莊仁一眼,也不多說,一口咬在兔腿上,而後也不管葫蘆之上的油脂,張口便是一吸,頓時大口酒水流入其口,頓時舒爽的大呼一聲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