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是一個大陰謀,不止是陷害莊仁,更是針對蜀山的大陰謀!
莊仁身為蜀山年輕一代的天驕人物,此事毋庸置疑,從他的表現,眾人皆能看出,蜀山雖然還有其他驕子,但與莊仁相比,卻還欠缺一二,若他們不阻擋,莊仁定當強勢崛起,到時與其他各派驕子相鬥,孰強孰弱很難決說,可以說莊仁是一個不確定的因素!
蜀山已有三傑這樣的人物,若再出一個莊仁,那可真會壓得其他各派在未來幾百年來抬不起頭,也就是說未來幾百年,很可能蜀山將繼續獨領風騷,而這樣的日子,四派老輩中人都已經曆過,自然不希望自己門人弟子再重蹈覆轍,盡管對自己門人弟子中的天驕信心很足,但他們仍然不能容忍這樣一個不確定的因素存在。故此,今日必定要想方設法,除去莊仁!
雖然四派中有兩派話事人都未說話,但已然從行動中對此有了表示,而北海派弟子出言作證,很顯然也是有人授意,景煙更是與方樂博有過眼神接觸,雖然看似沒有什麼,但是僅憑方樂博後來的些許言語補充提點,引領眾人往極遠處想,牽扯到莊仁身上這點,便能知曉其險惡用心!
可以說,這一切都是四派的話事人在主導!
“看來有好戲看了!”但凡看出此事問題的人,皆在心中暗想。
修仙界是神秘的,修仙界是多彩的,但是修仙界亦是殘酷的!這裏尊崇強者為尊,這裏不光講道理,更講拳頭!誰的拳頭大,誰就有話語權!誰的拳頭大,誰就是道理!這裏競爭激烈,這裏吃人不吐骨頭,這裏更是弱者的墳墓!這裏遠沒有看上去那般安寧……
正如先前所說,世上沒有絕對的正義,沒有絕對的團結,唯有適者生存的法則!
五派遠沒看上去那麼和睦,雖然在大庭廣眾之下一團和氣,但是私底下爭鋒不知凡幾,隻是這些皆上不了台麵,爭鬥的幾方也不會提起,畢竟他們仍然統稱正道!
不要說五派的和睦有假了,就連同一門派,殺傷搶掠亦會發生,原本親如兄弟的同門師兄弟,因為一點點靈丹妙藥、恩寵、道侶便會切磋打鬥,暗下殺手,更遑論五派?隻是五派之人競爭時,向來都不宣揚,甚至師門長輩問起還會否認,行事低調。這一點倒不如魔教門派,他們往往不會否認,做了便做了,不必尋些勞什子借口遮掩,倒也灑脫。
莊仁臉上似笑非笑的看了眾人一眼,說不清自己心中表情,似在嘲笑他人,還是自己,隻是他心中漸漸有些苦澀,回想這些年來的遭遇,一個個人影在腦海中盤旋,有嬌羞的白熙、正直的宋清、狡黠的隼角、憨厚的孟凡等同門師兄弟,道羽與老邋遢的影子亦不斷徘徊,最後竟然還出現了周胖子的身影!
伸手挽起身上白衫衣袂一角,看著這比皓雪更白的衣服,莊仁心中酸楚更甚,口中輕輕絮語,“這是蜀山的衣服啊。”
這衣服不僅僅是一件衣衫,更是一種榮耀!
看著這衣服,莊仁感到一陣壓抑,曾幾何時自己初次穿山這衣服心中的那股驕傲勁,曾幾何時自己心中暗自發誓要將蜀山威名遠播,曾幾何時……
此刻看著這身衣服,莊仁心中苦楚難道,鼻子亦有些發酸,當初的豪言壯誌自己尚未完成,此刻卻給這件衣服蒙羞,給整個蜀山蒙羞!
“哼哼,莊仁。你先管好自己的事,再去管別人的事吧!”在莊仁前方,古地一臉冷笑,居高臨下的看著莊仁,一臉傲氣淩人的樣子冷哂道“夜半三更,闖入北海之地,看你還有何話可說!”
“何話可說?”莊仁兀自看著自己的衣角,似沒有聽到古地的冷諷,隻是口中輕輕呢喃,不停重複著這四個字。
看著莊仁仿若未聞的樣子,站在道羽身後的宋清等人頓時焦急起來,在剛聽完景煙的話後,他們第一感覺便如雷霆轟天,使他們整個腦袋一陣轟鳴,第二感覺就是荒誕可極,他們相信莊仁絕對不會做出此事,此刻見莊仁兀自看著衣袂,頓時大急,紛紛呼喊,孟凡更是大聲吼道“小師弟,你快些說,此事你未曾做過啊!”
“何話可說?”莊仁顯然聽見了孟凡等人的呼喚,口中嘀咕不斷的同時,猛的抬起了頭,眸子似有冷光閃爍,看著在場眾人,一字一頓,說道“我,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