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拴在鐵鋪大院的戰馬驚了一下,還沒等寧兒和牛脾氣出門,外麵的人便闖進鐵鋪!接著,屋裏的光線更是暗了下來,看來外麵確實來了不少人馬,才能在這大白擋住了屋裏的光線。
“屋裏有沒有人?”外麵突然傳來一聲質問,但是並不野蠻,看來並非壞人!
為了安全起見,寧兒攔住了準備拔刀衝出去的牛脾氣,示意馬鐵匠出去先探個究竟。
“你先去看看,到底是何方兵馬。”寧兒對馬鐵匠使了一個眼色,輕聲喝道,她的手也不自覺地按在劍柄上。
馬鐵匠連連點頭,心翼翼地走出屋子,還不忘將房門帶上。
“軍爺?何事兒啊?”出到外麵,馬鐵匠便看見鋪子兩邊站了兩排侍衛,看樣子,和屋裏錦衣衛一般打扮,心裏便有幾分底了。
剛才那吆喝的士兵此刻竟沒有回應,他打量了一下馬鐵匠,確定此人並沒太大危險後,往門外一探,微頷恭敬道,“二位將軍,屋裏安全,請!”
那侍衛著,門外便進來兩人,一男一女,竟是程力和朱雀!他們身旁,分別跟著兩男兩女,應該是隨從。
“你就是馬鐵匠?”進門後,朱雀打量了一下馬鐵匠,問了一聲,作為錦衣衛,這點識人能力還是有的。何況成都給京城彙報軍情的時候,提到馬家鐵鋪。
馬鐵匠猶豫片刻,看到這幾人並未動粗,便點了點頭。
“你們是……?”馬鐵匠習慣地反問一句。
可還沒等朱雀和程力回話,馬鐵匠身後的房門便打開了,寧兒從裏麵走了出來,“別問了,是我們自己人。”
“寧兒?”
“寧兒姑娘!”
朱雀和程力在此見到寧兒,果然倍感欣喜,他們剛進入大院的時候,看到那匹馬似曾相識,還不敢確定,現在總算放心了。殺風讓他們無比找到寧兒,總算完成了一個任務。
“朱雀、程力將軍,你們到了,我也剛進來不久。”寧兒微笑著點點頭,對他們抱拳道。
聽是自己人,還藏在裏屋的牛脾氣也趕緊現身。
“牛脾氣見過二位將軍。”牛脾氣倒懂禮數,出來便獻給朱雀和程力行禮。按玄武門內衛和程力原本是同級關係,不用行此大禮,但是程力經過山海關一戰,一戰成名,已經轉副為正,這點禮數,牛脾氣還是懂的。
“兄弟不必客氣。”程力趕緊應道,程力是朱青門徒,最承得朱青教誨,為人謙虛穩重,跟朱青一樣,即便升了官,心態還很正。
正在朱雀和寧兒等人見麵問禮之際,隨後進門的鬼醫冷刺卻走進後屋房門,輕輕嗅了嗅,轉頭問道,“有傷病?”
牛脾氣點點頭。
“有郎中?”冷刺又問道。
牛脾氣又是驚訝地點點頭。他們知道冷刺被稱為鬼醫,醫術自不用,比其他人更能聞出藥味也不足為奇,奇怪的是,他竟然連人都能猜得出來,這就不簡單了。尤其是那馬鐵匠,他見過的劉一手已經算是神醫了,沒想到又來一個狠角色,看來錦衣衛裏果然臥虎藏龍啊!
見冷刺沒有繼續問下去,寧兒打趣道,“我師傅,難道你隻聞到了藥味,沒聞出別的?”
眾人一聽,有點雲裏霧裏,這師徒兩在啥呢?
冷刺卻是淡淡一笑,“有你這個東邪在此,老朽豈敢班門弄斧啊?我雖教你醫術,但是要用毒,你才是我師傅喲!”
寧兒聽後,不禁淘氣地對冷刺扮了一個鬼臉。
牛脾氣卻不由得對冷刺豎起大拇指,“先生真是神了,連用毒之人也被您察覺了!”
“什麼?裏麵有人會用毒?”朱雀驚問道。
寧兒點點頭,“是一個女人。”
“什麼人?”程力警惕道。
寧兒搖搖頭,看向牛脾氣,因為她還沒真正見過鐵匠夫人的臉。
牛脾氣恭敬道,“哦,是鐵匠夫人。”
朱雀一聽,便朝馬鐵匠看去。馬鐵匠擔心,便趕緊解釋,“諸位不要誤會,內心不過略懂些雕蟲技,防身而已,從未害過人啊!”
“是不是雕蟲技,進去一看,不就知道了?”冷刺冷笑一聲,已然推門而入。如果單是一個女人在裏麵,他斷然不會如此冒昧,不過知道裏麵還有其他人,而且他真正感興趣的是那個郎中,因為從屋裏溢出來的藥味他能判斷,此人有些本事兒。
“那就勞煩掌櫃的帶個路吧。”朱雀倒行了禮數,畢竟玄武在情報中提到馬鐵鋪,能讓部隊到此集結,可見馬鐵匠人還靠得住,這時又有錦衣衛在人家鐵鋪養傷,多少給錦衣衛留點麵子。
馬鐵匠點頭應允,帶朱雀等人進入後屋。
幾名首領進屋一看,冷刺沒有看躺在臥榻上的錦衣衛,而是盯著角落裏的劉一手愣了一下,脫口而出,“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