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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淩晨,當晨光一點點吞噬紫金山的黑暗,喚醒光明的時候,大明寶殿上,一聲上朝顯得尤其莊重。
今,是朱青領命南下平叛的第三,也是軍令狀上規定的最後一!
史可法和鄭成功等人圍在前方著急不已。
而另一方草席上,黑煞的屍體靜靜地躺著,鬼醫在他身邊不住的搖頭,臉上盡顯悲傷和痛苦……
朱青和賽時遷站在外圍,看著躺在草席上的黑煞內心悲痛不已。賽時遷憤憤地正要衝進去要挑戰那黑衣殺手,不料竟被朱青攔下。
“等等!鄭芝龍在他手上,他等的就是咱們出手,若是失手殺了鄭芝龍,哪怕隻是受傷,鄭成功勢必要鬧事了。敵人顯然是想挑撥離間。”朱青從人群中盯著那黑衣殺手,雖然他並不認識,但是,從此人的神態看,朱青似乎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難道就讓黑煞兄弟白白犧牲?!”賽時遷並不甘心地問道。
“黑煞死了,你以為我不傷心?師傅臨行前千叮嚀萬囑咐,要我務必看好他,如今他出了事,我比誰都難受。可是,人死不能複生,何況現在形勢瞬息反轉,怎能輕易受人所激?”朱青情真意切,賽時遷隻好低頭不語。
不過片刻之後,賽時遷仍是忍不住問道,“那現在該如何是好?如此僵持下去不救鄭芝龍,鄭成功和史可法斷然反目。”
朱青四周觀察一圈,指著鬼醫的方向對賽時遷道,“不能讓黑煞在外麵躺著,你去跟鬼醫先生一同將他抬到城裏去,我來想辦法解救人質鄭芝龍。”
賽時遷聽後,覺得朱青的話在理,即便黑煞死了,也不能這樣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這顯然有傷黑煞的名聲。
“明白!”賽時遷應道,隨即擠過人群,朝草席那邊走了過去,徑直走到黑煞的身邊。
賽時遷的突然出現讓眾人都不由得吃了一驚,但當他們看見賽時遷朝黑煞走過去之後便也就不覺得奇怪。
“先生,將軍讓我來與你將黑煞兄弟抬到城裏去,別傷了兄弟的名聲。”賽時遷走到鬼醫身邊,蹲下身子輕聲對鬼醫道。
鬼醫聽後,不由得一怔,隨即點點頭,“還是將軍想得周到啊。來,搭把手!”鬼醫著,便親自抬起一頭的擔架,賽時遷見狀,趕緊向前幫忙,抬起了擔架的另一頭!
鬼醫和賽時遷抬著黑煞正要離開的時候眾人不由得聲議論起來,都以為黑衣殺手不會輕易放他們走。但是,黑衣殺手並沒有阻止他們的行動,隻是緊緊地盯著他們,並未發出任何聲音。
“兄弟!走!”賽時遷悲憤地大喝一聲,與鬼醫抬著黑煞一步步離開了渡口,往城內走去。
黑衣殺手靜靜地看著他們抬著黑煞離開,自始至終都沒有阻止。這大大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因為沒有人知道,這個資深殺手的內心想法,他曾經是多麼的看好少年殺手黑煞,現在既然黑煞倒在自己的刀下,那麼對於一個真正的武者,他該表現出該有的尊重,而這尊重便是希望黑煞能好好地被安葬。
“哎?真奇怪,他竟然讓他們把黑煞將軍的屍體抬走了?!”
“對啊,他能殺得了黑煞將軍,想必武功不弱,現在又劫持了鄭芝龍,想必是隨便開口,錦衣衛都是沒有辦法的吧?”
“誰不是?看來這個殺手也不算太冷,不想別的人一樣無情無義,不講江湖規矩嘛……”
一時間,圍觀的將士們便開始議論紛紛。
但是這議論很快就被打打破。
率先打破這種局麵的是鄭芝龍的兒子鄭成功!
漫長地等待終於讓他感到了煎熬,孝子鄭芝龍無法忍受父親鄭芝龍在敵人的手裏受到生命威脅,他行動了。提起手中一杆櫻槍就想趁著殺手把注意力放在黑煞身上的時候刺殺過去。
但是,鄭成功遇上了真正的高手!他那一槍還沒有接近黑衣殺手的身旁,便被黑衣殺手頭也不回的一刀給格擋了!
“啊?!好厲害的警覺性!竟然能不動聲色地格擋鄭少帥的火銀槍!”
“誰不是!他連黑煞將軍都能殺!這裏恐怕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
……
又是在眾人的議論聲中,黑衣殺手緩緩轉過頭,看著一臉驚訝的鄭成功冷冷一笑,“你這是要救人還是要殺人?如果你想殺了自己的父親,可以告訴我一聲,我願意代勞!”
朱青趕到城門渡口,渡口上圍滿了將士。此時,鄭家軍的大帥鄭芝龍正在那個黑衣殺手的手上。
史可法和鄭成功等人圍在前方著急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