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朱青就收到了來自津廠衛的信鴿,打開一看,歎了一氣。
“大哥?怎麼樣?”林白自然知道張發的事,問了一句。
“張兄弟是不能呆在關內了。你去接一下,把張兄弟和和張家老都接到山海關來。”朱青叮囑林白。
“是!”林白領命,騎上馬朝關內趕去。
林白離去後,朱青修書一封,動用了紅冠信鴿,以更快更精準的方式給韓大夫回信。
信鴿飛出後,朱青召見程力。
“大哥?”程力剛帶兵晨練回來,急急忙忙趕到朱青麵前。
“時遷兄弟還在清軍大營裏。你跟我走一趟,咱們去把時遷兄弟接回家。你吩咐下去,讓兄弟們好好看家。”朱青邊邊收拾著,他出門很少收拾太多的東西,這一次他塞滿了整個包裹。
“是,大哥。”程力著,就趕往校場,一番命令之後跟隨朱青出關,趕往錦州。
錦州,路過寧遠。朱青無罪釋放的消息已經從京城傳到寧遠,吳三桂計謀失敗,氣不打一處來,又無可奈何,聽朱青回到山海關,也並不敢有什麼動作。
但是,今是個例外,朱青和程力一同趕往錦州,而林白也前去接應張發,山海關就隻剩下冷刺一位主事的,但是冷刺精於醫術,並不會武功,所以臨行前,朱青把冷刺帶到後山,來到火器鋪,跟袁伯會麵。
因為三位大將都不在山海關,朱青怕出亂子。所以跟冷刺和袁伯交代,實在有事,就動用大家夥,他的大家夥,自然是新研製出來的火銃,第一批已經成型,可以投入使用。
交代完之後,朱青從袁伯手中接過一個盒子,這盒子正是他剛才把包裹塞滿的東西。
“易裝前行。”進入寧遠的時候,朱青跟程力了一聲,兩人一番搗鼓,頓時完成整裝易容。有驚無險地騙過放哨,通過吳三桂鎮守的寧遠。
兩人在臨近正午的時候,到達錦州。因為雪已經停,並且冬陽高掛,地上的雪變得有些單薄。地麵也變得濕滑許多。
“大哥。城牆不容易上去啊。”兩人來到錦州城外,站在城牆腳下,程力抬頭一看,摸了摸牆壁道。
“上次你來的時候從哪裏進?”朱青問了一句。
“那邊有個側門,晚上守衛不是很嚴。我趁著換崗,弄掉一個韃子,摸了進去。”程力道。
“就走那裏。”朱青聽,堅定道。
“大哥,你瘋了?多爾袞一定加強防範,再這大白,根本很難出現漏洞。”程力有些不解。
“多爾袞謹慎,更自負。我們這個時候出現,並且從同一個地方潛入,這一點我覺得值得一賭。”朱青微微一笑,在他的行動中,很少用賭這種方式。
“大哥?……”程力看著朱青往側門走過去,想喊住,但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響午。又是一次換崗的時間,朱青經過再一次的喬裝打扮,來到側門。卻不讓程力喬裝。
很不巧,朱青被攔下了。
“站住?!什麼人?從哪來?到哪去?”這是韃子的例行公事的盤問。
“關外人,家裏有幾匹馬,已經跟城裏的客人打招呼了,今過來詳談。”朱青笑著道,一副草原商人的模樣。
韃子守衛上下打量朱青一番,似信非信。
這時,城牆上突然出現一個人的身影。此人正是多爾袞,在侍衛地隨從下出來巡視。
“怎麼回事?”多爾袞看到側門堵了幾個人,喊了一句。
“十四爺,這人的身份有些可疑,他們是從草原來做買賣的。”守衛回應道。
朱青看到多爾袞出現,感覺不妙,他輕身在程力的耳邊,“你熟悉錦州,容易找到時遷兄弟,我把多爾袞引開。”朱青著,沒等程力回應,就幹倒了門口的幾名守衛。
多爾袞一看出事,拔刀就衝下城門。朱青沒有跑出城外,而是直往城裏跑去。
“快去!”朱青邊跑邊對程力喊。
形勢突然變動,程力來不及多想,趕緊趁亂跑進錦州,前去尋找賽時遷。
賽時遷此時被關在錦州大牢,守衛森嚴,但多是洪成壽的兵。除了獄長和幾名獄卒是韃子外,其他人都是跟隨洪成壽投敵過來的明軍,自然很多人是生計所逼。
程力潛到錦州大牢門外。看見韃子獄長正在訓一個明兵,那明兵看起來義憤填膺卻隻能忍受著。程力似乎看到希望,他微微一笑,待到那獄長羞辱完那明兵離開。程力從袖子裏掏出一枚銀子。扔了過去,那明兵一看,大吃一驚,疑惑地撿了起來。
“噓!”程力輕聲叫了一聲。示意明兵過去。
明兵撿起銀子,疑惑的貓了過去。
等一看到程力的腰牌,大吃一驚,差點叫出聲來。
“噓!別慌!”程力看到明兵眼中的恐懼。
“你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哼,爺爺我是奉命來除掉你們這些叛徒的。”程力假裝恐嚇道。
“啊……”明兵剛要喊,被程力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