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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拂在臉上,似乎夾雜著鐵鏽的氣息。
阿雪素手牢牢合握,如一株初春楊柳俏立,蛾眉微皺,幾乎望眼欲穿。
此地風水流轉,一間木屋搭在溪邊,乃是個幽靜去處。那密林深處,隱約還可見到兩、三竹屋屋頂。
已是過了未時久矣,小蘭怎生還見不回,往日午時便到家,今日卻怎麼……也不知那事辦得如何,半點影子也不見,真真急煞人了!
阿雪已等了大半個時辰,都快操碎了心。這時候見日頭漸漸西斜,愈發焦急難耐了,若是弟弟再不歸來,她便要動身出去尋人了。就在阿雪碎碎念叨,猶疑著是否出去一遭時,前方忽然出現幾個人影,原本欣然不已的她,在下一瞬,嘴角方才蕩漾開的淡淡的笑意,卻是立馬凝固了……
從林子陰影中走出三個神情彪悍的漢子,一人牽著一馬,個個氣急敗壞的,罵罵咧咧互相指責。忽然,其中一人的眼睛瞪圓了,筆直看著前方一眨也不眨,“哥幾個,快別吵了!看呐!美人兒!”
“做你的……”另一漢子罵聲未已,餘光一瞥間,也是瞬間傻眼了。
最後剩下的那頭領,隻見他賊眼大亮,狠狠一甩馬韁,嘎嘎大笑起來:“自三年前上山跟了老大,便再未碰過婆娘,今天撞好運,竟然遇上這等美人兒!哈哈……你兩個先在一邊給老子守好了,待老子好好耍一把,也由得你們爽快……哈哈哈!”
對上那三雙冒著綠光的賊眼,聽著他們張狂急迫的話語,阿雪的心髒劇烈跳動起來,隻感覺眼前一黑,想高聲呼叫可因從未有過的恐懼壓迫一時間喉嚨仿佛哽住一般,幸虧身體還能動,麵色慘白的她轉身欲跑。
“恩?!給老子乖乖回來!”那領頭的眼疾手快,自腰間抽出一條長繩,“呼”一聲套個圈甩將出去,那繩圈彷如長了眼一般,遠遠地就將阿雪連人帶腰綁了個結識,隻聽她“啊”一聲,白羊也似倒在一旁掙紮難起。那三個賊漢見此更是張狂無比、兩個嘍囉直誇領頭的好武藝,領頭的嘿然得意,慢悠悠上前來便要白日宣|淫。
阿雪匍匐在地,此刻已忘了掙紮,眼睜睜看著腦袋上方那人淫\笑著俯視自己,一邊解著褲帶,醜陋不堪的模樣,像刀子一般深深刻在心頭,腦中一陣“嗡嗡”作響,眼淚忍不住“撲簌簌”滑落臉頰,自己這是……難逃一劫了麼?她痛苦地閉上了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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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流涓涓,點滴在耳畔。空山鳥靈,嘰喳得趣。
眼前古木參天而生,連成一片片綠蔭。
“到了,到了!雲哥,那兒便是小弟家!”小蘭走在前麵,方才為了甩開那幾個土匪,他特意領著牧雲在密林外沿繞了個圈,此刻終於甩脫了歹人回到家,他自是一掃先前陰霾,心情大好。家就在眼前,腳下步伐加快,小蘭當先越過前麵灌木,更想快點見到姐姐。
“小弟給你開路,雲哥快跟上!”
話音落時,隻聽牧雲在後麵叫一聲“不好!”,小蘭還未明白是怎麼回事,便感覺眼前一黑,撞在一人身上,正覺頭暈目眩,但聞耳邊“嘎嘎”一聲笑,雙手便一緊,脖頸一涼間,自己已被人狠狠綁住了身體,“放開我”小蘭肝膽欲裂,嚇得不輕,下意識大呼,抬頭隻見一張熟悉的、可惡的嘴臉,眼睛瞬間瞪圓,滿是不可置信之色,連叫喊都忘了。
“小蘭!”一個熟悉的女子聲音。
心髒劇烈收縮了一下,小蘭猛地循聲看去,赫然隻見自己姐姐那不堪的、屈辱含淚的模樣,腦海頓時“嗡”的一聲,整個人中了魔障一般。
領頭的賊漢堪堪撕爛身下美人兒上衣口子,正欲一窺青春肉\體的妙處,誰曾想這當口還有意外收獲,原本苦苦追尋的兩個小鬼竟然自己送上們來,心中暗道:今日的運道果不尋常!不禁與兩個副手相視大笑起來,他右臉頰有道斜長刀疤,此刻笑起來更顯猙獰:“小東西,你倒是會跑!啊?!哈哈哈……”
這時候,遲來一步的牧雲正遠遠站在灌木邊,他握著拳頭看著眼前一切,哪怕之前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預兆,但真正親眼目睹這一切,那種難以置信的震驚如夢魘般,讓一向都心懷坦蕩的他,亦不由感到一絲令人心悸的恐怖。
“雲哥!雲哥!救、救救我姐姐!”小蘭嘶聲喊著,瞪著眼流著淚,死命地掙紮卻難動分毫,他搖著頭,身體開始一陣陣顫抖起來,想起從小到大與姐姐相依為命的一幕幕,直恨不得此刻能替她去死也好,忍不住哭道:“求求你們,放了她,放了我姐姐,要殺要刮,衝著我來就好……放了姐姐……”其實,他也隻不過是個十一歲的孩子罷了,然而世道滄桑,天道不仁,終究苦得是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