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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怒火焚師軀,斜倚雲端笑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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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黃沙,邵倫攔腰抱著那名長裙女子,腳踏大胤舞皇九步姿,疾衝出一段距離之後架起虹橋,飛遁向北邊。
燃紋宗十多名修士正欲追趕,卻見前方風沙中出現四道身影,一字排開,將前路截斷。
兩男兩女,氣機流露,三人是洞天。當中以白衣男子氣機最為濃盛,為玄牝境界,又有一支指頭大小的古劍錚錚作響,懸浮在他眼前。
燃紋宗斷臂男子王樹傑大步向前,振聲道:“怎麼,四人也想阻攔我等?便是玄牝,便有聖兵又如何,我宗老祖就在百裏之外那爛陀城!”
“若再加一玄牝,再加一聖兵,又如何?!”遠方,有人哈哈大笑,就見一道身影疾掠至此。他並未飛遁,僅是以雙腿邁步,但速度極快,刹那間近到眼前。
一杆大戟被他拋擲而出,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就已將燃紋宗靠邊而立的一名修士給釘死在黃沙之中。他臉上掛著邪笑,卻看也不看那些人,轉身說道:“多謝諸位道友救我那不成器的師弟。”
東洲鬥神宗昔日大弟子,而今南川通天神教少主,陳鳳霆。現下其師為通天神教掌教張天輝,與邵倫有師徒之實,授法之恩。
意如驚夢四人有些尷尬,李夢凡笑了笑,就說道:“邵倫他,也是我們的師弟。”
“那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陳鳳霆哈哈大笑,忽而麵色一冷,轉頭喝道:“我乃東洲鬥神宗大弟子陳鳳霆,家師現在大漠尋寶,是戰是退,諸位可要想清楚嘍!”
燃紋宗雖不清楚鬥神宗又是如何與九天宮扯上了友好關係,但南川那萬年傳承的九天宮滅於鬥神宗之手,他們可是極為清楚的,又見這邪氣男子不通術法,一臂之力將同門弟子給釘死,當即確定是鬥神宗的悟道者無疑。
一時之間,這行人麵色漸漸難看了起來,就見斷臂男子王樹傑眯縫起雙眼,咬了咬牙,默不作聲一揮手,一行人當即離去,讓過那尊石雕佛手,直往那爛陀城行。
“多謝道友。”李夢凡見意珊瑚臉色不太好看,知道她因九天宮而對張天輝存有心結,不免無奈一笑,告謝一聲。
趙驚虹看了看燃紋宗離去的方向,皺了皺眉,說道:“他們還會去追邵倫的。”
“那家夥得老頭子親傳遁行之法,逃命應是沒有問題的。”陳鳳霆肩扛那杆從鬥神宗叛出離去之時取走的大戟,這是一件聖兵,名稱‘葬天’,在他手中已斬殺過千百修士。他轉過身,說道:“我要去大漠深處斬昔日之師,你們九天宮中宮落雲也在,諸位是否同行?”
李夢凡渾身一震。他們一行四人從西疆南庭姑溯州趕來這裏,就是因為聽聞了有一襲白袍於此斬殺了西疆南北神師無數,此時聽到白袍消息,哪能不答應?
就見依舊是九天宮代掌教的意珊瑚作個揖禮,說道:“還望道友帶路。”
東洲鬥神宗,全宗俱是悟道者,實力不可小覷。但在當代,鬥神宗卻發生了一樁禍事,此後年年都有宗內長輩講述,是為:世間有天生神眸者,於幼時被東洲曠世大教領入山門,修習無上大道。但此子嗜殺成性,不敬天地,不尊師長,離經叛道。他轟殺宗內長老,盜聖兵叛出而去,於凡塵世間盲目流浪,結識妖魔邪道,四處作惡,將那天生神眸淪落為殺人奪寶的利器!
提槍少女那時還小,在剛拜入鬥神宗之時,她隻見過那位“陳師兄”兩次,對他的為人習性根本就不清楚。在之後,便發生了那件被東洲同道引為笑柄的事情,那位在雨天曾為她撐過傘的陳師兄做出了欺師滅祖之事,此後七八年就再也沒有見過。
但這名以一杆長槍毀去九天宮護山大陣的少女卻知道,事情並不是如宗內長輩所說。因為她和陳師兄一樣,在入鬥神宗之前,都有自己的過往。
這並不是說鬥神宗其他人沒有過往,隻是這二人極為特殊。他是天生神眸,她是武神後裔,他和她,都曾有屬於自己的家園。
風沙中,提槍少女水千寒望著遠方大戰的兩人,喃喃道:“你們說,是你們撫育他長大,傳他大道,卻為什麼不告訴他,就是你們殺了他家人,擄他而去!”
“你們說,他轟殺了宗內長老,卻為什麼不說,那名長老一心想要挖走他那雙眼睛!”水千寒小臉漸漸沉了下來,下意識握緊手中那杆隱現神輝的長槍,輕聲說:“你們還說,他在凡塵世間四處流浪,卻為什麼不說,他是在尋找當年被你們屠戮的家園!”
“我也是一樣啊!”她站起身,看著遠方那名一心想要得到控兵之術的黑袍老婦,握緊了手中長槍,冷聲道:“師尊,你雖未殺我至親,但也是擄我而去。你雖傳我大道,但卻覬覦我祖所傳神槍,若你真得控兵之術,我離死也就不遠了吧?”
遠方,日月兩印散去,白袍女子向後退出千百丈。她眉毛彎彎,勾起的嘴角卻溢出了一縷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