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宇文風輕輕一笑,他大步向楚狂走去,在他麵前,佛擋殺佛,魔擋殺魔。當他站在楚狂麵前,楚狂不再嘶吼,隻是淡淡的問道:“你來殺我嗎?”
宇文風什麼都沒說,隻是,上前一步,和楚狂滿是血跡的身軀抱在一起,很久,才說:“無論你做什麼,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是現在我所看到的表象的那種人······”
一眾士兵這時,不再分誰是誰,隻是,將目標鎖定在兩人身上,努力的刺了下去······
“砰!”
仿佛是某種禁製破碎了,宇文風突然醒轉,依舊是淡淡的氤氳,光可鑒人的青石板路,不知不覺之下,竟然走到了盡頭。
這時,一人拉住宇文風的臂彎,是楚狂,他一拳捶在宇文風的胸口,用他那本是粗獷,但是此時有些嘶啞的聲音說:“無論如何,我會保護你的。”
宇文風一怔,良久之後,在楚狂結實的胸膛重重的捶了一下,說道:“我,相信你!”
此時,很多人走了過來,麵帶憂色,還有的人臉上依舊呆滯,也有的麵帶喜色,柳如蛟淚水流了一臉,楊旭也是一臉的悵然,隻有呂歸塵,他是笑嗬嗬的過來的。
氤氳的石板路,走時不覺有多遠,隻是回頭望去,再也看不到盡頭,來時的門庭也看不見了。幾人掃視一圈,在他們五個之前,隻有一個小姑娘和另一個少年。小姑娘十二歲,一襲白色長裙,長長烏黑的頭發,皓目紫眸,彎眉如月,口若丹朱,站在那裏是那麼的美麗,仿佛她站在哪裏都會很快的融身於天地之間,流淌這世界的光澤,沒有一絲的矛盾,沒有一點點的不協調。
那少年身著長衫,手中一把折扇,劍眉星目,臉如刀削,書生的裝扮,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淩厲之氣,仿似那少年年紀輕輕便以是位及人尊的地步了。
他們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隔著一段距離,讓人看著,仿佛是一位翩翩佳公子在與一位曠世佳人在約會,讓後來的人看的讚歎不已。
這時,一位老師走了過來,長發披肩,背負長劍,周身銀白之氣繚繞,一雙眼睛不時的爆出道道精光,一看便知此人修為之高,不是現在的自己可以接觸的。
那老師來到眾人麵前,雙目閃光,對來自天啟的五個孩子說:“你們五個跟著我。”
話音未落,那小姑娘猶如一隻小兔子一般躍了過來,發出甜美的聲音問道:“你為什麼不選我?我明明是比他們先出來的!”那青年老師掃了他一眼,說道:“你是怎麼出來的?”看見小姑娘頓時臉一紅,他便不再追問了。
可是那小姑娘沒有善罷甘休,一指另一個先出來的青年說道:“那他呢?你為什麼不選他?”
那個持扇青年也是吧目光落在青年老師身上,似乎也有同樣的疑問。
青年老師依舊是掃了他一眼,問道:“你家長輩知道你來這裏嗎?”
那青年突然臉色大變,轉過臉去不再看眾人。
這時,後麵的人群中突然傳來了一陣驚疑之聲,幾人放眼看去,一名少年竟然口吐鮮血,捂著胸口走了過來,沒有說什麼,隻是靜靜地站在眾人之間。
青年老師看了看他,良久,點了點頭,說道:“你也和我來吧。”然後,他走過去和一名老者說道:“齊先生,我的學員就這些了,再加上留級的那一個,正好七個。”
那老者點點頭,說道:“你們幾個過來,我給你們登一下記。”
“名字?”
“宇文風。”
“從哪來?”
“青州千嶽天啟城。”
“下一個。名字?”
“楚狂”
“從哪來?”
“青州千嶽天啟城。”
“嗯?下一個,名字”
“楊旭,來自青州千嶽天啟城。”
“柳如蛟,青州千嶽天啟城。”
“呂歸塵,青州千嶽天啟成。”
“吳奇,青州千嶽天啟城。”
“嗬嗬,”齊先生一樂,對那青年老師說:“小子,你還倒和那個天啟城膘上了,之前的宇文平崗、楚狂、楊林那一代就是你教出來的吧,現在倒好,又來一波,哈哈”
青年老師麵色一緊,心中也在暗自納悶,不會這麼巧吧?
但是,白紙黑字,事實如此,青年老師也無奈,招了招手,說:“你們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