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菡的表情告訴了陳尊宇,現在也許正是安慰她的好時候。
陳尊宇看似真誠,實際上是個滑不溜手的人。他似乎有意無意的對著對著身側副駕駛座的蕭菡道:“蕭菡,不舒服麼?”
蕭菡這才回過神,對陳尊宇勉強笑了一下:“不是,我擔心等會兒的事情不好解決。我這個堂哥是個大麻煩。”
陳尊宇打包票道:“沒關係的,我可以給你做背書,這件事肯定會很快解決。隻不過看事情大小,若事情鬧得太大,恐怕他很難在這裏繼續住下去。”
蕭菡點點頭,道:“沒關係的。我給他另外尋地方住就是。”
兩人一路到了小區中,路上行人照常的少,到了屋子前,並沒有記者的身影,陳尊宇鬆了口氣。
門前有兩個保安,正看守著大門,見了蕭菡和陳尊宇,立刻要攔下。
蕭菡道:“我是裏麵居住人的堂妹,也是屋主的甥女,屋主和屋主的兒子不在,我來代表他們處理這件事情。”
裏麵那名叫做蕭子江的年輕人死活不鬆口,現在有了人來負責這件事,他們自然是會放行的。況且陳尊宇他們也認得,知道這位是全港飲食大亨的兒子,有他在,這件事解決起來就更容易了,便給他們放行。
進了屋後,蕭菡驚了一驚。
這間別墅本來是非常幹淨敞亮的布局裝修,家具盡管不多,可是都非常的精致大氣舒適,地板是漂亮的淺黑色,牆角的流線藝術花瓶裏,常年養著各種不同的鮮花,牆壁上有著大背投電視,旁邊還有價值幾百萬港元的音響和家庭影院設備。
但是現在,別說那些鮮花了,就連牆上的電視和音響,也都全部不見蹤影。蕭菡再仔細看看,發現連一些家具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亂七八糟的食品袋和快餐盒等等垃圾,扔的到處都是。
前麵客廳並不見人,她循著聲音到了二樓,走在樓梯上時,差點又氣了個半死,因為屋裏本該雪白的牆壁上,沿著樓梯被抹了一溜的髒手印,還用噴漆和彩色粉筆畫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簡直不要太難看,甚至連胡桃木的扶梯把手上,都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亂七八糟的黏糊糊物體。
蕭菡皺起眉頭,對著二樓一個裏麵傳來震耳欲聾音樂聲的門使勁敲了敲。
門沒鎖,被她一敲就吱呀一聲開了。
門裏麵,是四個年輕人,一女三男,正醉醺醺的躺在地毯上,本該在樓下的音響設備,被他們拆的亂七八糟的提到了樓上。滿地都是啤酒瓶子和煙頭,米白色的貴重地毯,現在已經被蹭成了惡心的一團團灰色,毛團交織在一起,還混合著煙灰、啤酒液、濃痰等等髒汙,別提多惡心了。
蕭菡聽著裏麵放的重金屬搖滾,耳朵都快要爆掉了。她幾步上前,將音響的插頭拔掉。驟然安靜下來的屋子,讓那幾個男女睜開了眼睛。
其中一個赤膊紋身的小個子男,迷瞪著眼睛,搖搖晃晃站起來,指著蕭菡的鼻子道:“你特麼是誰?竟然敢來老子這裏找事兒。”
蕭菡冷冷道:“你又是誰?”
隻這冷若冰霜的一眼,看的那個小個子男一個激靈,本來已經到了喉嚨的一串髒話和威脅,全都被吞了下去。
蕭菡早就不是之前那個宅女了,別說之前主持宇萌公司的時候身為上位者留下的威嚴,就單單是在遊戲中一千多年身為修者的那種氣勢,一旦發怒,豈是尋常人能夠接下的。
其餘三個人都爛醉如泥,隻有這個小個子還清醒點,他有些怕蕭菡,當蕭菡幾步走到他麵前時,他甚至驚的超後退了幾步。
蕭菡聲音裏帶著濃濃的厭惡道:“蕭子江呢。”
小個子男被她逼視的退無可退,竟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道:“你……你是說Raven麼?他……他在樓下花園裏。”一邊說,小個子一邊指著屋子被關的非常嚴密的窗子:“從這裏就能看到他。”
蕭菡幾步跨過這些屍體一樣爛醉的人身體,嘩啦一聲打開了窗戶。清新的空氣湧了進去,屋子裏也亮堂不少。
不用探頭,蕭菡就看到了蕭子江。
樓下的遊泳池旁,蕭子江正非常享受的躺在椅子上,他隻穿著泳褲,上半身蓋著一張寬大的彩條毛巾,下半身趴著一個身材非常好的比基尼長卷發女子。
這女的是哪兒來的?
似乎是聽到了樓上開窗戶的聲音,蕭子江戴著墨鏡的頭朝這邊轉過來,一看到蕭菡,他怔住了,然後將墨鏡取下來,定定的和蕭菡對視。
那名比基尼女子也抬頭看過來,她同樣帶著墨鏡,可是看她露出來的瓜子臉以及紅唇高鼻,這女子竟也是個美人。
跟在蕭菡身後的陳尊宇看到女子臉那一刻,脫口而出道:“這不是莫海蒂?她前幾天還在鬧婚變新聞,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蕭子江和莫海蒂倆人這膩歪的樣子,說沒有私情鬼才信。
蕭子江這才搬來多久,竟然就勾搭上一個美少婦了!
更令蕭菡想不到的是,那個莫海蒂竟然非常妖嬈的站起身來,對著蕭菡笑眯眯的招招手,簡直就像是她是女主人,在跟來的客人打招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