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水。”張警員身邊的警員給他遞了一杯水。
本就精神很疲憊的池萌萌隻感覺更渴了。
張警員說得口幹舌燥，和身邊的警員隱晦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站起身，“我去上個衛生間，你看著她。”說完走了出去。
小黑屋裏隻剩下了池萌萌和那警員兩個人。
毫無預兆的，那警員輕輕的把張警員抿過一口的那杯水遞給了池萌萌，“你喝口水，等他回來就喝不了了！”
池萌萌戒備的看著他，卻見他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眼神並沒有閃爍，“沒有辦法，你的事情是上頭交代下來的，我隻不過是一個小警員，就算我看不過去，我也沒辦法！”
他的語氣很誠懇，還有點急切，似乎生怕那個張警員會忽然回來一樣。
池萌萌歪著頭看了看他，在看了一眼手邊的水杯，張警員喝過呢！
終究忍不住喉嚨裏幹渴的感覺，她端起杯子就喝，沒有看到那警員眼底一閃而過的得逞。
喝完水沒幾分鍾，張警員就回來了，似乎也沒有注意到水杯的異常，又開始喋喋不休的開始重複說著池萌萌當初的作案手法。
“你因為懷恨在心，所以起了殺人滅口的心，在天上人間那一次，應該是你想要威脅她什麼而受害人沒有答應你，所以你徹底的動了殺意！也就是在那天見麵之後，你把她殺了，又因為怕事情再有變化，幹脆把你叫來威脅她的那三個小流氓也滅口了，是不是這樣？”
“是不是呢？”池萌萌出乎預料的不再像之前一樣一言不發，而是似乎有點困惑的呢喃了一句。
現在已經是夜裏了，這樣重複的講述已經進行了好幾個小時，就算池萌萌撐得住，張警員也覺得嗓子要廢了，最重要的是，他耐心要用盡了。
還好，池萌萌的反應說明，他們使用的手段開始奏效了。
那杯水，裏麵本就有貓膩的。
“去，把監控和監聽設備都打開，咱們的審訊正式開始！”張警員對身邊的警員說道。那警員聽了話，看了池萌萌一眼，點點頭出了小黑屋子，外麵的燈光被打開，隨著本該是黑乎乎牆壁的地方簾子被拉開，赫然就能發覺，這裏其實也是一間普通的審訊室而已，從外麵的玻璃就能看到這裏麵的動靜，而且也能通過監聽設備清晰的聽到裏麵的對話。
警員在外麵比了一個OK的手勢，張警員眼底誌得意滿一閃而過，開始坐正了姿勢，擺出一副嚴肅公正的姿態來。
“池萌萌，你再來說一遍，謀害被害人林曉以及事後又對三個幫凶下手滅口的事實吧。”
池萌萌沉默著，張警員皺了皺眉，難道是心理暗示結合藥物的效果沒有發揮？還是因為效果太過了她直接傻了？
想到這裏，張警員試探性的道，“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再說一遍就行！”
“我剛才說的……哪樣？”池萌萌神情有些疑惑，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她的眼神有點呆滯，當然了，今天警署審訊室的監控設備，恰好不會有很高清的效果就是了。
“你是如何夥同三個同夥殺害了林曉並且碎屍，又是怎樣把三個同夥設計滅口的？”
這其中的每一個細節甚至心理活動，在剛才的幾個小時裏，已經被張警員反複說過無數次了，就算是白癡都會背了，其實要不是上頭交代非要池萌萌“親口認罪”的聲音畫麵，哪裏用得著這樣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