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蒼鬆冷下臉來，他沒想到自己堂堂聖女門的長老會有被人趕的一天。
還是這麼不留情麵，至少也維持一下表麵的客套吧？
“殿……”芸姐直接無視了蒼鬆，現在她眼裏除了她家殿主大大誰都看不見。
北辰言一記眼刀子過去，芸姐後麵的話直接卡在喉嚨了。
因為太懼怕，芸姐嚇得跪在了地上，朝北辰言一個勁兒的磕頭。
她很清楚殿主大大這個眼神是極度生氣了，為什麼生氣？因為剛才的事吧？因為剛才她拉著妖女準備同歸於盡的？
看來殿主大大還是被妖女所迷的神魂顛倒了，接下來是要替妖女報複她了吧？
芸姐拚命磕頭的動作很像在朝顧清道歉，因為顧清和北辰言站在一起。
顧清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鬼？是良心發現所以懺悔了……啊呸！這種可能性等於零好伐！
那這是為什麼？幹嘛跟她磕頭？總不會是被鬼附身了吧？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芸姐邊磕頭邊認錯，她知道殿主大大一旦生氣，後果很嚴重，輕則讓她在修羅殿的地位不保，重則很可能讓她生不如死。
也許她不在乎修羅殿超護法這個身份，可是她卻是在乎能陪在他身邊的機會，她曾是殿主大大娘親身邊的丫鬟，當年她命懸一線，更是主人所救，還教她修煉，此等恩情難報，主人臨死就一個遺願，讓她傾盡一生陪伴在殿主大大身邊。
想至此，芸姐磕頭的更賣力了，她不能離開修羅殿不能離開他身邊，這是她答應過死去的主人的承諾。
顧清立刻傻眼了，這是在道歉？什麼鬼！這麼輕易磕頭道歉讓她怎麼好意思繼續記仇？
可是剛才差點就死在那丫手裏，若是要她立刻忘記又不太可能……
“滾！”北辰言以密音傳送對地上狂磕頭的芸姐怒道。
因為是密音傳送，所以也隻有芸姐一個人能聽見這話。
聽到殿主大大這句怒吼，芸姐反而鬆了口氣，連滾帶爬的趕緊離開了。
雖然殿主大大生氣，可是這句怒吼卻也代表他不會逼她離開修羅殿，也不會再追究之前的事情了。
北辰言看著芸姐倉惶而逃的背影，有些不忍，對於任何人他都可以冷酷無情，唯獨娘親的這位丫鬟，她跟著娘親好幾年，對娘親也是很用心，娘親離世後又跟著他，凡事盡心盡力的，正因為如此，盡管她經常犯一些不可饒恕的錯誤，他依舊給她機會留下來。
這次也是，盡管她差點害死顧清，他生氣，甚至有了殺她的衝動，可是冷靜下來後又決定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娘親留下的痕跡不多，芸姐算是其中一個能讓他偶爾想起娘親緬懷一下的人吧。
“她是不是鬼上身？”顧清眨巴眼睛問道。
北辰言：“……”
如果不是鬼上身，那她剛才的一係列怪異行為怎麼解釋？
蒼鬆狐疑的看著北辰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方才他似乎感應到一些……
對麵這個少年究竟是何人？為何他無法探出對方的修為？是對方本身隻是個未曾修煉的普通人，還是對方實力修為太高？如果是前者，那他方才明明感應到一些靈力波動的是怎麼會是？如果是後者，那麼就太可怕了。
他的實力在整個大陸來說都是不多見，對方隻是一個少年而已，如果如此年輕就能超過他的實力，那隻能用可怕來形容了。
北辰言察覺到蒼鬆的眼神，立馬收斂起剛才無意中散發的一絲靈力波動，轉頭衝著顧清笑問：“姐姐不走嗎？我們回去好不好？這裏太危險了。”
顧清回過神來，突然一巴掌呼過去，“說了以後不許叫我姐姐！”
北辰言繼續天真的孩子笑容，“我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