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章 那聲歉意(1 / 2)

在水裏磨蹭了兩個多時辰才被抬上岸,無骨雞似的掛在玄澈的脖子上,兩人的濕發貼在了一起,陽光下的每個毛孔都毫無防備地張開著。

不知道手腳是如何伸進衣服裏的,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去的。閉上眼睛,頭枕在他的臂彎中,側臉貼著他濕熱的胸膛,感覺那樣踏實又那樣虛幻。

玄澈推開門,正好迎麵撞上即將出門的血瞳月和夏青。不見還好,一見麵空氣中的火藥味陡然高升。

看了看血瞳月燃燒的紅眸,玄澈直接把人交給了夏青,沒說一句話就轉身離去。

原本想緩和一下關係的,結果卻越弄越糟,懊惱自己一向自信的自製力為何隻要一見到她就跟沙堆的房子般一推就散。

正像他弟弟所說的,都等了那麼多年了,也不在乎再等幾年,卻偏偏中了邪似的總想要她快點想起自己,想起過去的事。可是一旦什麼都想起來,也就意味著她會遠離他。心裏異常矛盾。

他在一條小溪旁停下來,腳尖踢了踢地麵,“噗通”一聲,清澈的流水中落進了顆小石子,很快沉入了汙泥裏。

等水麵平靜下來,水麵上多出了一個女人的倒影。

“玄澈祭司長。”李夫人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老天居然對她這麼好,今天一天就讓她遇上了兩次。上次他來家裏的時候自己就快要暈過去了,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還特地塔台演戲,卻不曾換來他看自己一眼,這次一定要把握好機會。

李夫人袖子下的拳頭握了握。

“有事嗎?”玄澈收起落寞的表情,冷聲道。

李夫人怔了怔,手裏的水桶差點不穩地滑落,平時伶牙俐齒瞬間變成了結巴,“芙……芙蓉……是來……打打水的。”低頭抿了抿唇,拽著衣角背起腹內早已打好的草稿:“玄澈祭司長能來遷洪這個小地方實在是我們的榮幸,其實……芙蓉原籍也在玄木宮,雖然名義上是李家的夫人,但是我和他根本沒有感情,隻可惜年輕時一時糊塗被騙到了這個鬼地方,哎……現在真的好後悔,我會唱戲,玄澈祭司長可否行個方便帶我回家鄉……”

“芙蓉不求其他,隻求能夠當您的丫鬟,伺候您左右,玄……”正想要抬手勾上他的脖子,卻勾了個空,抬起頭,哪裏還有玄澈的影子。

躲在樹後的丫鬟連忙跑過來,接過夫人手裏的水桶,看到她臉色慘白,忙問道:“夫人您沒事吧?”

“啪!”丫鬟捂著臉委屈地看著她。

“你個小賤人是不是在背後笑話我,這件事回去之後不能和任何人說,否則你的小命就沒了!”李夫人沉著臉怒吼道,完全沒了平日裏的端莊和嫵媚,簡直是個被老公拋棄的怨婦。

丫鬟連連點頭,半邊臉頰已經紅腫,夫人以前就連罵也沒罵過她,更別所打了,看來那個男人她真的很在意。

回到李府,已是下午。

李夫人端了碗湯敲開了月痕的房門。

“月痕妹妹,聽說你身體不適,我特地熬了蓮子粥。”李夫人的聲音細細軟軟,聽得有些肉麻。

月痕已經從床上爬起,睡了一覺,身上的痛減輕了不少,但走路還是有些艱難。

李夫人舀了粥吹了吹,唇沿沒有碰到勺子,微笑地要喂月痕吃。

“還是我自己來吧,謝謝夫人。”月痕拿過碗,埋頭喝粥。

李夫人在旁邊看著,笑的比往日殷勤,還不斷勸道:“慢點喝,小心嗆著。”

她這麼說,月痕更加感到心虛,莫不是連李夫人也知道了?剛才看到血瞳月和夏青的兩種表情,月痕就已猜到三分,玄澈那家夥真是太過分了!

喝完湯,李夫人又和她聊了些女人之間的八卦,今天一大早心情就糟透了,到現在滿腦子還是那些個畫麵,隻要一想到心就亂透了

“今天去打水你猜我碰到了誰,你絕對想不到!”

“誰啊?”

“玄澈祭司長!”李夫人的臉粉粉的,就像剛剛陷入愛河的小姑娘。

聽到這個名字,月痕手上動作停了一下,又若無其事地喝了口茶。看來李夫人應該不知道早上的事情,不然她也不會在自己麵前提起這個尷尬的名字。

接下來,李夫人又把玄澈誇了一通,月痕幾乎沒聽進幾句,自然也沒心思揣測她的心思,隻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感覺頭很沉重,很想睡覺,眼前的李夫人好似開了馬達一般滔滔不絕,她的臉一會兒變成兩個,一會兒變成三個,最後隻能看到她兩瓣紅豔欲滴的唇上下張合。

模模糊糊地,好像有人摸了摸自己的頭,然後將她搬到了床上。

“好孩子,快睡吧。”

月痕雖然身體不能動,但是意識還是有一點的,看到李夫人開門將一個陌生男人請了進來,對他說了幾句話,那男人看了看自己,點頭點的跟搗蒜似的。

李夫人扣上了門,房間裏就隻剩下自己和那個陌生男人。

陌生男人開始脫衣服,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整個人完全毫無遮掩地暴露在視線中,稍微看一眼就知道是個猛男,還是個變態男,大白天的在別人麵前脫什麼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