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海子都不願抬起頭,問什麼都不吱聲,雙眼直愣愣地對著天花板呆望著。就在大家即將放棄時,海子開口了。
海子:是他,的確是他,你們那天晚上來我家查訪前他來過我這裏,我沒打算窩藏他,所以我跟他說“你走吧,我幫不了你,他們一定回來的”,我沒給他錢,也沒告訴他該怎麼走,我隻是盡了我做為一名生死戰友應該做的事。我知道我不可能攔住他,因為如果他要走就沒人能攔住,我和他一起在南海服役那麼多年,我知道他的能力,你們知道他在部隊裏的代號嗎?說出來你們肯定聽過,黑龍!
“黑龍?!”聽到這名字,我確實很是吃驚。我的確聽過這名字,但我實在不能把我曾經的記憶和他聯係起來。做為刑偵大隊長的我,在那一刻就想一下闖進塵封的記憶裏翻箱倒櫃揪出這條黑龍。
其實黑龍對我來說並不陌生,我和他是在南海一場“南海2012”軍事對抗演習中認識的,那時我是紅方的一名普通偵察兵,他則是藍方的一名特種兵-——一名海軍陸戰隊員。我們的雙方的目標就是“守住自己的防區,深入敵方腹地,搜集戰略情報”。戰前動員,首長說“這次練兵就是真戰場,盡管炮彈是假,但也得真刀實槍地幹……”,除了簡短的動員令,首長隻講了一句話“當年的廖明森就是你們排走出來的,這次對抗演習一定得端了藍軍的老窩”。我的記憶漸漸穿越時空,回到了那一片我所摯愛的深藍。
演習開始了,我們偵察排被派往A點進行情報搜集。A點距藍方大部5公裏,我方天基偵察係統提供的情報顯示,其司令部則距A點30公裏。隊長命令我和虎子先接近A點,其他的人在F點待命,見機行事。虎子是我的副排長。糟糕的是我們還未接近就被藍方的機器偵察兵鎖定了,還好跑的及時,要不演習剛開始我和虎子就吃了機器偵察兵的花生米——掛了。退回F點後,我,虎子自己隊裏其他的戰友研究了一下當前的戰場形勢,覺得靠人員靠近是不可行的,因為機器偵察兵配備了多種探測設備,我們這幾個大活人肯定過不去。一行人研究著下一步的行動方案。
虎子揪著腦袋說道:那咱咋整啊,就這樣幹等著。路飛你是大學生兵,你說說看怎麼辦
聽到虎子這麼說我還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說道:咱釋放偵察鳥去搜集情報,再商量下一步怎麼做,21世紀是高科技戰爭,我們要以技術打動人。你們看如何?
見隊裏的人都點頭同意,我便下了命令:“小牛,係統都準備好了嗎?,兩分鍾後放飛偵察鳥。”
小牛:是排長
路飛:記得把藍方的機器偵察兵方位摸清楚了,還有偵察鳥能不能飛到藍軍司令部那裏?
小牛:報告,可以飛過去,但返程不了,單機無法完成返程任務。
路飛:那微波能量傳輸能協助完成該任務嗎?
小牛:不行,微波傳輸能量的技術還未成熟,也就試飛了兩次,不靠譜,風險比較大。
路飛:那就飛單程任務吧,燃油不夠時啟動自毀係統。記住務必規劃好航線和隱蔽工作。
小牛:是的,班長!
……
報告!一聲口令將路飛從記憶裏拉了回來,這時候他在想,黑龍著曾經他最最看中、最佩服的海軍陸戰隊員為何會走到這一步。這其中的原委讓路飛百思不得其解。
路飛看著下屬小趙拿來的材料,無心地翻了翻,強烈的壓力感和無助感讓這身經百戰的老戰士把目光投向了窗外,那是一片悠悠的青草,正可勁地生長著,一個可人的姑娘從床前走過,這讓路飛想起了在軍校時的好友,醫學高材生文璐。
文璐,軍校時的好友,據說她已經是一個有名的中醫科軍醫了,就在301醫院。她曾經是文工團唱歌的,後來呢就學醫了,她來部隊之前就有行醫資格證,還是中醫的。這些都是後來才知道的。她從小就熟讀中醫基礎理論,師從其父係統學習中醫理論,她爺爺也是全國著名老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