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了。”
“嗯?”女皇轉過頭來,眼裏滿是疑惑。
“舞動起來吧!讓神看到你的仙人的風姿。”幽冥用著歎息似的聲音。
身動影動,那曼妙的舞姿,炫花了所有人的眼。她臉上無悲無喜,帶著完成某種儀式的虔誠,她完美無缺。輕啟唇,她清唱起來,那是上古的歌謠,那是上古的傳說,那是上古的神話。每一步似乎都經過精心的測量,是那麼的準確且綻放著平日裏無緣得見的美。長袖飄動,一回首,黯然失色,這青綠的地帶。白紗業已除去,人們隻是努力的伸長脖子,想看清她的每一步,她絕色的臉,在舞動的殘影中已經看不清,額間的聖火卻觸目驚心,仿佛隨時就從額間蹦出,燃盡眾生。
就算此刻將全天下給她,都是那麼的合理。人們並不能看清、聽清她祭祀舞曲中的每一個舞步、每一句歌詞,但卻讓人那般的難忘,那般的。這一刻就此凍結,這一刻就是永恒,能與之一起,哪怕隻是這安靜的傾聽、凝視,就已足矣。
幾個旋轉,掀起一股微風,輕擦過幽冥的鬢角。幽冥是如此的幸運,在他人眼中,他可以這般近距離的欣賞這完美的一切。甚至他能與之共舞,甚至他可以和她一起合唱。這是無上幸福,拿什麼都換不來。
幽冥一直戀戀不忘的是自己師父跳這支祭祀舞曲的模樣,是的,他一直以為世間再也沒有人能那般完美的再現這上古的舞曲,隻有師父能完美的詮釋。而如今,就在他麵前,她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她比之更甚。她向世人展示,她是天定的仙人。
幽冥甚至不敢再望向女皇,他怕自己這顆心會背棄主人,他怕隻一眼就再也收不回。但終不忍,他還是將自己的目光投向她,柔和的,甚至帶著莫名的情愫。
女皇專注在自己的舞中,對周遭的各種視犀直接屏蔽。她現在是在自己的世界中,她是舞動的精靈,一舞動天下,天上人間,神人下凡。香汗淋漓,巧笑盈盈,她一笑傾城,是世人心髒承受不了的美。
月光大勝,灑了一地,在雲梯上,那淡黃色的光暈,溫暖且柔和。為女皇周身也鍍上了一層,此刻她就是仙人,她就是九天雲霄之上的仙子,為世間跳起一支祈福之舞。她的側臉是如此的迷人,她的每一麵都值得一生收藏。
她漸漸地,竟生動起來,這如畫的場景,一下子活潑起來。她此刻是唯一的主宰,她一顰一笑都帶著致命的。她模糊了這場祭天,她似乎成了唯一的主角。神人,此刻誰也不曾想到。她便是神,主宰蒼生。
在場的任何人,無不想跪倒、膜拜,親吻她的手,親吻她輕靈的腳,親吻她吟唱的嘴。甚至在這神魔不辨的地方,心智不定的人,竟產生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