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寨中的人都聚集到劍廬外的空地上湊熱鬧。他們從寨主那裏聽到消息,說今日要在劍廬外麵的空地上舉辦一場鑄劍比賽,贏的人將入住劍廬。自從寨主夫人離世後,寨主就再也沒有踏入過劍廬一步,如今竟然有人要住進劍廬裏麵,山寨裏的人也很好奇比賽結果。
青娘擠在人群裏,目不轉睛地盯著站在中間空地上跟眾人不停打招呼的容焱。鑒於容焱的好人緣,山寨裏的大多數人都支持他贏,而站在一旁的容陽則沒有理他。
跟自家父親站在一起的牧雪見容陽的人緣這麼差,湊到力耳邊道:“父親,你看好的陽師兄是個大冰塊呢,你看寨子裏的人都不怎麼理他。”
大力微微一笑:“鑄劍之人要有一顆冷靜的心,而且要能忍受得了長久的孤獨。容陽這個樣子很好,像容焱那樣喜歡熱鬧的人根本就靜不下心來鑄劍。”
牧雪不甚讚同的搖了搖頭道:“父親,這比賽還沒開始你就毋定陽師兄會贏啊,你可別忘了他還有我這個對手呢。”
大力朗聲一笑:“為父怎麼會忘了你,不過待會若是你輸了,可不要哭鼻子啊!”
“我不會輸的!”牧雪在大力耳邊大聲說道,心裏卻在琢磨待會要不要加大比賽難度。
牧雪在一旁低著頭想事情的時候,大力朗聲宣布比賽開始。他的話音剛落,容焱和容陽各自掀開蓋在桌上的黃帛,兩把造型古怪的長劍頓時出現在眾人眼前。
容焱鑄造的是一對雕琢著精美花紋的青銅劍,短的一把劍用一個小巧的機關鑲嵌在長的一把劍中間,劍還沒有開刃,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而容陽鑄的劍則用一整塊玄鐵製成,劍形古樸,也沒有開刃,陽光照在上麵依然顯的平淡無奇。
兩把寶劍一出現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大多數村民都覺得容焱的劍做的好,又美觀又大氣,而且還長短兩個,便是從個數上也穩壓容陽的寶劍一頭。不過像大力這般懂行的人則極為看重容陽的玄鐵劍。比起青銅來說,玄鐵需要準備的工序更多更複雜,在錘煉的時候也要比青銅的更加費力。初學者鑄造青銅劍是最討巧的做法,但是選擇鑄造玄鐵劍,則需要很大的勇氣。
在大家暗暗選出誰勝誰負後,大力看向站在中央等待結果的容焱和容陽說道:“單是從外觀來看,容焱的青銅劍略勝一籌。”
聽到大力的話,容焱高興的笑了起來,圍在他跟前支持他的村民則歡呼了起來。另一邊,聽到這個結果的容陽微微挑了挑眉毛,師叔這句話倒是沒有說錯,師兄的青銅劍確實比自己的花哨許多。
看到眾人的反應,大力接著說道:“但是,鑄劍師鑄造的是什麼,是殺器!一味的美觀漂亮並不是最重要的,隻有持劍之人使起來滿意順手才是最重要的!”說完,他從人群中挑了兩個平時使劍的村民出來,讓他們各自拿一把劍進行對打。
選擇青銅劍的是一個較為年輕的壯實青年,選擇玄鐵劍的是一個身材清瘦的中年男子。兩人拿起劍後便直奔主題,壯實青年仗著自己身強力壯,一味緊追猛打,一長一短兩柄青銅寶劍被他舞的密不透風。中年男子手裏緊握著玄鐵劍,被壯實青年逼得連連後退,就在眾人以為他要輸了的時候,他瞅準機會朝壯實青年的咽喉刺去。壯實青年忙揮出青銅劍阻擋,隻聽“叮!”,“咣當!”兩聲,它手中的長的一柄青銅劍直接被劈成兩半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