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怎麼表情那麼壞?”花雪月看著妹妹那魂不附體的模樣,還以為她春心蕩漾了,氣不打一處來。
“你才壞呢。”花秋月收回心神,反駁一句,又熬有介事道:“哎,你說這個李威水是什麼來曆呢?好像水很深啊。”
“我才不管他什麼來曆,反正他死定了。”花雪月殺氣騰騰。
“又想去塗油漆?”花雪月哪壺不開提哪壺。
花雪月氣結,一說起油漆就後悔,嗔道:“姐隻不過是一時衝動,絕對不會再讓人抓到把柄。”
花雪月頓了一會又道:“你不是跟他妹妹同桌嗎?他跟我們要了個保鏢,但那家夥不受我控製,現在爸爸對我沒了信任,不如,你給我當商業間諜吧。”
“什——麼?”花秋月一雙迷人的眸子睜得老大,搖頭道:“你還是饒了我吧,叫未成年人去做商業間諜,虧你想得到。”
“有什麼關係?反正你跟他妹妹走得近,旁聽側敲一下,有什麼情況就回來向我彙報……”花雪月大力煽動妹妹去陰人,之前聽她說那兩兄妹的傳奇成長史時還漫不經心表示沒興趣,現在倒是主動逼問,聽起來是聚精會神津津有味。
另一套商品房內,李威水又坐在電腦前,漫不要心地看著屏幕上的數據表。他今天並沒什麼心思看市場,而是在思考另一項投資。
他心裏自然清楚在花家要了一個保鏢就等同要了個商業間諜回來,無異於引狼入室,對方不可能這麼輕易對他俯首稱臣。不過他倒也不懼,畢竟這麼多年一直低調行事,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細。
想在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人身上查秘密,如同大海撈針。退一萬步講,就算真被查到了,也無礙他的霸業計劃。
“天上掉下一塊肥肉,被老子撿到了。”李威水難得地露出一個隱蔽的笑容,有些邪氣。
夜晚,李威水又去了太子道,開出一輛國產轎車比亞迪G6。一般他出行從來不開車,隻有晚上例外,畢竟這種時候打車是個難題,再低調也得搞一輛國產代步。
太子道是個風月場所,裏麵美女如雲,帥哥成災,被譽稱為I市風流聖地,隻要你想玩一夜情,不管喜歡何種貨色,都能在這裏找到獵物。
可是話說回來,但凡喜好一夜情的人,哪個男人不是喜歡風情萬種的女人?哪個女人不是喜歡年少多金的猛男?
之所以說‘又’去,那是因為李威水早已經成為太子道的常客。
太子道裏有條規矩,便是客人之間隨便搞,哪怕搞出人命,自己擦屁股,和夜總會立場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如果你敢搞這裏麵的員工,哪怕是個端茶倒水的服務員,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由此可見,太子道的幕後老板的勢力何其強大。而這麼一個夜總會,存在的曆史也不久,如今在I市的娛樂界堪稱鶴立雞群,讓人忌憚。
大廳內,觥籌交錯,音樂聲震耳欲聾,中央一個大舞台,此時上麵一個能歌善舞的美女擺動曼妙的身姿,一曲歌聲高亢而不失柔情。
這不是舞女,而是個女歌手,叫沈醉仙,號稱太子道鎮教之寶,有一副魔鬼身材,天使的麵孔,不知道把多少名模都比了下去,這也是太子道為何可以瞬間崛起的主要原因。
沈醉仙有種狂野的美,歌聲醉人,舞姿奔放,笑起來如同絢爛的煙花,令百花凋零、明月失色,當得起羞花閉月之姿。
她一身鮮豔的紅色連衣裙打扮,瀑布般的長發飄揚,一雙美腿雪白無瑕,顧盼間就能傾倒眾生,一首陳慧琳的《大日子》唱得眾人熱血澎湃,聲美人更美,激光燈在她身上閃耀,在這個舞台上,她是一顆最璀璨的繁星,給人一種遙不可及的錯覺。
舞台周圍排著一排凳子,這是距離舞池最近的位置,座無虛席,李威水也在其中。
“醉仙醉仙,看這邊,我的女神啊——”在李威水旁邊,一個輕浮的年輕人舉高雙手呐喊,激動不已,與眾人一樣受到音樂與歌手的影響,全身每個細胞都搖擺起來,一雙眼睛大放異彩,魂不附體地盯著沈醉仙,三魂六魄都被勾去了。
現場客人爆滿,座無虛席,所有人都為沈醉仙一個人瘋狂,唯獨一個人例外,這個人自然是李威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