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雪月頭疼欲裂,看回想起昨天晚上卻隻記得,與李威水鬥骰子卻輸了生悶氣喝了不少酒,她見自己身上卻已經換了一件薄絲睡衣,心中一驚忙叫道:“秋月,秋月!”
花秋月聽見姐姐呼喚忙跑上,她來見花雪月皺著眉頭的樣子,又好奇,又好笑,撲到床上看著雪月說道:“姐,你沒事吧?昨天你又吐又鬧的真是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出什麼事呢,幸威水哥在,要不是他把你抱回來,我還不知道怎麼把你弄回來呢,你說你不能喝就別喝這麼多嘛。”
雪月慢慢的揉著眉心聽到秋月的話一驚忙問:“你說什麼?他抱我回來的?”
花秋月閃著眼睛說道:“可不是,你看他的衣服還在這呢。你是沒看到他有多細心,都都不怕你身上吐的那些髒東西還把自己的衣服給你蓋住,要不然你丟臉就丟大發了。”
花雪月抬頭一看果然是李威水那天穿的外套,一想到自己被他抱過,心中不怎的湧出一股惡心的感覺,隻覺得渾身不自在,泛起了雞皮疙瘩,忙揮了揮手說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看我身上臭的,快出去吧,我要洗洗。”
花秋月嘻嘻一笑走到門口對著雪月說道:“姐,我看威水哥挺不錯的,要不你就考慮考慮吧。”
花雪月一瞪:“你才見過他幾次就說他不錯了, 現在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男人多得是,小心被騙了你。”
花秋月轉過頭對著花雪月做了一個鬼臉,嗖的一聲衝了出去,花雪月想起自己竟還被男人抱過心中頓時泛起一陣不適,忙不迭的衝進浴室不停的洗涮自己嬌嫩的身軀。
也不知道衝洗了幾遍,她還是覺得自己身上有種滑膩膩的不適感。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李威水的身影。
“該死!”
花雪月皺著眉頭罵了一句,知道自己的老毛病又開始折騰起來。大學的時候因為變態狂的騷擾,幾乎讓她與任何異性隔絕,好不容易通過心理輔導,讓她除了對髒汙十分敏感外最起碼有了正常的交流和生活,但是被李威水這麼一搞,她好像又感到當初的那種對陌生男子的恐懼感回到自己身上。
“混蛋!”花雪月在浴室裏不停的咒罵,這是當初她的主治醫生教給她方法,讓她通過咒罵,憤怒等情緒來講恐懼的情感趕出去。她也覺得這個方法的確有效,所以每當她感到自己有了恐懼的感覺的後就會找個沒人的地方,通過破口大罵來調整自己的情緒。
她足足罵了十分鍾,才感覺自己心中惡心,恐懼的感覺減弱了一點,想到下午將會會見重要的客人,也由不得她耽誤了,忙匆匆的洗漱幹淨,換上幹淨的新衣服,確定好自己完美的妝容,才走出去門去,出門前,那匆匆的瞥了一眼隨意扔在沙發上的劣質西服隻覺得份外的惹眼。
今日陽光正好,李威水沒有開車,坐了出租到了一個熱鬧的商業中心,隻見他左拐右拐,很快鑽進了,一條不起眼的小巷。瞬間將熱鬧的繁華隔開,偶爾可以聽到一聲聲鳴笛的聲音和鳥雀之音交織。
李威水到了巷中唯一的門前,那大門頗有氣派是老派的木門,旁邊木刻何府二字,李威水整了整妝容輕輕的拉了拉木門的扣環。
咚咚的敲門聲不過三響便見木門嘎吱一聲打開來,卻見一個半百的老太,開了門來,見著李威水笑著拉著他的手說道:“哎呀,這不是小水嗎?你可是好久沒來啦,快讓白奶奶看看,有沒有長高,有沒有長肉呀。”
李威水看著白奶奶那梳著一絲不苟的花白頭,發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溫暖,白奶奶是何叔家的保姆,他能與何叔結緣也與白奶奶有關。
當初他和妹妹流浪到I市寄人籬下,被人欺負,那時白奶奶頭發還沒發白,他猶記得白奶奶拿著菜刀將他們掩在身後趕走那群惡徒的樣子,他也記得白奶奶將家中好吃的送到他們麵前那帶淚的笑眼。
在何叔發現白奶奶接濟他們後,將他們接到自己家中也是白奶奶一點一點的帶著他們長大的,直到後來因為某些謠言讓他不願意再客居在何叔這裏,才搬出去自立門戶。
就算是這樣在他心中白奶奶也是他心中最親的親人。
見著白奶奶斑白的頭發,李威水心中莫名一痛,怕被白奶奶看到,忙用笑容掩去拉著白奶奶的手說道:“奶奶,您最近還好嗎?小水可好久沒看到你了。”
白奶奶聽了輕輕拍手笑道:“哎喲,哎喲我知道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事業,當然要忙著自己的事情啦,惦記我這個半截入土的老太太幹嘛呀。你是來找小何的吧。快進來,快進來,外邊穿堂風挺大的。可別著了涼。”說著便將李威水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