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熙說得對,父親和秦珂果然沒有再找過我。那日他說秦珂不會再來,我權當是客氣的安慰,沒想到事情真如他所言,消失地如此風平浪靜。我細細回想起顧長熙說這話時,語氣肯定,神情自然,反倒讓我覺得有些奇怪。
當然,我肯定不會打電話去問候父親那倆老人家,問他倆到底為何不再來騷擾我,顯得我如此空虛寂寞冷。
——我雖然被氣暈了,但還至於氣傻。
我在寢室呆了三天,幾乎足不出戶,連飯都是白白給帶回來的。第四天的時候,學院開會,每人必到,我不得不參加。我頭天晚上甚至做夢,夢到會議的主題就是對我進行批鬥,底下的人對我指指點點,院長在台上雙手叉腰,聲嘶力竭地嗬斥我擾亂常綱,不知廉恥。我被噴得一臉口水,下巴尖滴答滴答地滴著粘稠的唾沫。醒來時我出了一身冷汗。
其實,我還是有些怕的。
第二天我心驚膽戰地去開會,可令我吃驚的是,那日的事好似並沒有成為大家的談資,周邊的人待我往常,沒有人問,也沒有人提,一切照舊——至少我看到的情況是如此。
也許八卦都有個新鮮度,時間一久,就漸漸淡了。
沒有老師找我談話,院長看到我,居然也是滿臉慈祥,笑容和煦。
時間靜悄悄地溜走。
一周後,我不經意在三樓看到一則通知:
顧長熙公派出國,為期一年。
第二天,我收到了英國一所學校的通知書。
還有一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