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魏國軍士在尚賢居吃飯喝酒,卻因欺辱秦國夥計被嬴過一怒之下殺掉一人,其餘三人紛紛拔出長劍,周身脈門全開,一擁而上。
嬴過和秦國夥計各執一劍被三人圍住,整個尚賢居瞬間熱鬧起來,賓客圍成一團指手畫腳,議論雲雲。
“敢在咱們大魏國殺人,而且殺的還是軍中武士,秦人真是膽大包天。”
“殺掉這兩個秦人!”
圍觀的魏國群眾大聲叫囂起來,慫恿剩下的三個武士將他們就地正法。
就在嬴過要和三人展開廝殺之際,旁邊雅座上有一個白衣士子忽然高聲。
“說的沒錯,敢在魏國殺人。少年,你闖下大禍了!”
“不過,以在下看來,剛才倒是咱們魏國軍士有錯在先,不如此事就此了結,不要再起刀兵,如何?”
白衣士子放蕩不羈,舉著一尊青銅酒爵轉悠到嬴過身前,瞧了他一眼,然後轉過身去與三個魏國武士調解。
“你是何人,竟敢幫著秦人說話。”
魏國武士中站出一人對白衣士子厲聲嗬斥。
“在下乃是公叔丞相門生,中庶子衛鞅是也。”
白衣士子挑了挑眉,飲下一口酒,自報家門。
“公叔痤被秦國虜去,遣返歸魏,早已不是咱們大魏國的丞相,就憑你一個小小的中庶子,還敢和咱們上將軍龐涓作對?”
站出來的魏國武士聽見白衣士子的話後,勃然大怒,譏諷質問起來。
白衣士子衛鞅知道這些人是上將軍龐涓的部下後,微微吃驚了一下,將語氣拉得極長說道。
“我勸你們,暴力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說完,白衣士子衛鞅又晃悠著回到自己剛才的座位,兀自喝著酒,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嬴過見此,不禁咋舌,他沒想到這位白衣士子不僅膽識過人,而且非常風趣,能夠靈活做人審時度勢。
三個魏國武士見白衣士子不再阻攔,便揮劍準備向嬴過進攻,卻忽然聽道一聲雷霆暴喝,全場所有人都被嚇住,因為這一聲來得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令人費解。
整個尚賢居所有人都轉過頭去望著剛才的白衣士子,顯然這聲雷霆巨吼是他發出來的。
白衣士子見眾人目光灼灼,臉上浮出一抹尷尬,攤了攤手,極其無奈地低聲說道。
“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暴力是不能解決問題的,難道你們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嗎?”
三個武士瞬間被這位白衣士子惹惱,轉過身來怒視著他,隨後紛紛揚起刀劍,打開脈門,向白衣士子揮砍過去。
顯然,這位白衣士子衛鞅根本不會任何脈術,隻能舉起手來格擋。
嬴過脈門全開執劍迎了過去,擋在白衣士子身前,和三人纏鬥起來。
這三名魏國武士都能打開五道脈門,修為全在脈動境後期,強強聯手後其戰力自然勝於嬴過數倍。
嬴過也隻能憑借自己半成道宗正統倦天脈術對抗,纏鬥越久他就越危險,但他也沒有絕對的實力速勝三人。
白衣士子看著嬴過和魏國武士的打鬥,嘴裏泯著酒,表情沒有剛才那種浮誇,嘴角揚著笑,兀自嘀咕起來。
“少年身懷道宗脈術,看這劍意倒像是莊子真傳,可惜修為太低,隻得其形不得其神。”
嬴過與三人對抗數招之後,敗退下來,聽聞白衣士子的話後,轉過身去插了一句。
“前輩好見識,竟然知道莊周此等人物。”
說完,嬴過又執劍上前,脈附全身,倦天脈術愈加嫻熟,但卻時刻處於下風。
就在嬴過體內脈力將要耗盡,束手就擒之際,尚賢居內堂高座上掠過來一名蒙著紫色麵紗的少女,少女盈盈微步,秀發齊眉,彈指之間便已掐住一個武士的喉頭,將其擰斷,手法殘忍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