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廷一步跨到庭堂,端正著身子給老太君作了個揖,“晚輩魏玉廷恭賀伯母六十大壽,祝您老人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兒孫滿堂笑口常開……”最後說著說著便不端正了,讓老太君樂的忍俊不禁,“行了行了,我可當不起宰相大人你溜須拍馬的美言,還是留著你那一套伺侯別人吧!”
魏玉廷果然笑嘻嘻地直起身,“伯母您福壽雙至長命百歲,根本無須別人美言……”
不愧是人精宰相大人,每一句話不是美言卻恰恰都是美言,聽的人想不美滋滋的都不行。果然,老太君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魏玉廷的目光突地一轉一下子準確無誤地投到了雪漱的身上,讓思緒飄去十萬八千裏的雪漱莫明地身子一顫,急忙掩飾地堆上笑,“嘻嘻,夏雪見過魏伯伯。”
“不敢當,少夫人醫術了得妙手回春,銀寶多虧你仗義相救,應該是玉廷向你致謝才對!”說著,竟當真朝著雪漱深深一揖,雪漱頓時嚇的哇的一聲就躲到了劉麟的背後,“魏伯伯,你要折煞雪兒了!”
魏玉廷嗬嗬笑著直起了身,劉麟卻昂揚地站著沒動,當真無愧地受了魏玉廷那一禮。雪漱吐吐舌頭走出來,“魏伯伯,你此次回來是不是要多待一段時間?”
“雪兒可是有事?”魏玉廷一下子變得異常親昵地道。
雪漱心中對他有所求,所以並未在意他的叫法,“是有些事,我想魏伯伯可能很想見一個人……”
此話一出,心思玲瓏如魏玉廷一下子猜到了什麼,不覺抿嘴淡笑什麼也沒說。老太君搖頭輕歎不已,她可是知道三孫兒媳婦想幹什麼。
“魏伯伯,其實也不是外人了,是我姨娘,親姨娘……”雪漱話一出,在場的人都一下子變了臉。
正待要細問,庭堂外又傳來稟告聲,“老太君,魏家老夫人攜家人過來賀喜了!”
此話一出,眾人又把目光投向了庭外,大娘二娘三娘大嫂一下子都跑出去迎接,雪漱也正要跑出去,魏玉廷卻擋她去路幽幽地開了口,“雪兒可知,她如今還好嗎?”
雪漱腳步一頓,“魏伯伯想知道姨娘好不好,為何不自己前去看看?”
魏玉廷卻輕聲一歎搖搖頭,他的眉心很俊朗如今竟皺成了苦疙瘩,“人人都說相思苦,豈不知相愛不相見咫尺天涯更是悲苦……”
“哼,男人總是有理,姨娘不見你,這麼多年魏伯伯可曾追問過原因?姨娘就在這裏,十年都不曾離開過,難道憑魏伯伯的智慧若是真想見還能見不到嗎?魏伯伯如此空悲春傷秋有什麼用?還不如來點實際的……”雪漱說話一點都不帶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