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漱如此一說,魏玉廷急忙心疼地轉頭看銀寶,“寶兒,你怎麼不早跟爹說?”
“爹,你太忙了,我不想讓你擔心。小嫂子很好,每天都部我去柳大哥家。”銀寶怯怯地說。
“銀寶以後就跟我住在雪兒的家裏了!”此時,錦娘冷著臉強硬地開口道。
魏玉廷一聽,低下頭,片刻才低沉地說,“如此也好,我虧欠了你那麼多,如今把銀寶還給你也好……”
錦娘一聽,眼裏頓時浸滿了淚。
此時,氣氛有些沉重,雪漱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雪兒,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我就不瞞你了。她的身子原本還好,隻是最近一年多才一下子病得再控製不住……宮裏的禦醫我也請過了,都不知道她究竟得了什麼怪病,束手無策,如今怕是已經……”魏玉廷沉沉地說著。
“嗯,若是我沒有猜錯,她是被毒蠱反噬了。”雪漱冷靜地說。
魏玉廷一下子抬起了臉,“雪兒,你說什麼?”
“魏伯伯莫急,你若是聽完銀寶的病情就不會那麼驚訝了……”說著,雪漱便把銀寶中病情及解毒過程細細地向魏玉廷道來,他的臉越聽越是蒼白驚懼,待雪漱說完後,他拿著茶盞的手竟止不住地打哆嗦。片刻猛地往桌子上一墩,神色頓時變得猙獰凶狠起來。
雪漱一歎,“若是魏伯伯願意,我想到府上去為魏夫人看一看,若有可能,我會為她解蠱。”
魏玉廷低沉著頭許久都沒有說話,半晌,他嘶啞著嗓子,“傻丫子,你還有多少的血可以流……為她,根本不值!”
“方才聽銀寶的訴說,怕是夫人的蠱毒已快到了噬心的地步,若是再看的晚了,怕是……”雪漱真誠地說。
魏玉廷卻搖搖頭,“天作孽不可恕,人作孽不可活……都是我的錯,這輩子我辜負了兩個好女人。一個娶了卻冷眼旁觀,另一個最想得的卻又不能,如今最不能饒恕的就是我了……”魏玉廷說著深深歉疚地低下了頭。
錦娘一聽,卻輕輕對他伸出了手。魏玉廷兩眼紅紅地抬起頭,望著錦娘,眼角的那滴淚終於滑落而出,“錦娘,對不起……”
“不,我從來都沒有怨過你……你給了我銀寶,就是給了我你的全部。你從不欠我什麼,我躲著不見你,就是不想讓你再為我傷情,想讓你收回心好好過日子。苦我一個就好了,不想再讓你這輩子不能安生……”錦娘此時一改冷漠情意綿綿地說。
“傻瓜,沒有了你,我這輩子怎還能安生?”說著,便把錦娘一把扯進了懷裏。
雪漱一聽,臉上笑著,急忙扯著銀寶就出了雅間。
把錦姨和銀寶安頓在家裏的時候,雪漱也知道清樂坊解散了。嬌嬌的父親得到了平反,她被老仆找到帶回了京城。其他的姑娘嫁人的嫁人,出走的出走,都各奔東西了。於是,錦娘也追隨著銀寶來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