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
迅速來到入口,隨即進入了第二個分岔洞。一直深入,直至洞穴深處,洞室跟上次一模一樣,連神像的姿式都一個樣。
雲羲看著舞雪說道:“你上次踢的哪裏?再去試試?”
舞雪嘟囔道:“憑什麼讓我去試,你怎麼不去,我的腳到現在還在痛呢。”說著她揉起了腳來,不再理他。
雲羲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隻得搖了搖頭,在神像上不斷拍打。卻是無論怎樣亦不曾觸動機關。
舞雪看著他笑了起來:“都說要用腳了,你用手拍來拍去,肯定不行啦。”
雲羲沒有理她,而是加大了力量,一掌一掌的轟在神像之上,驀然,神像一陣顫動,紅光再次熄滅。原來,這並不是腳與手的區別,而是力道上的區別,適才舞雪氣憤之下全力一踢,
觸動機關,而自已用手掌拍打,卻並未用多少力氣。虧這個設計機關的人能想到這樣,若沒發現紅光的異處,誰又會莫名其妙的向一尊石像撒氣呢?除了這個舞雪會,應該天下難以找到第二個吧?
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已會昏睡過去,無論如何也喚不醒,想來,一切的詭異現像均是這些神像的血瞳在作怪,一個洞內雙瞳散出的力量並不可怕,若是數十個洞內彙集起來的力量,就可想而知了。
想必能讓自已睡至下一個神隱時代吧。
二人出得洞口,正欲分別行動,卻見舞雪一下坐在了地上:“喂,一路奔跑了這麼久,你不累嗎?”
雲羲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現在亦是在夢中,一切都是虛無,身體上的疲勞,在夢醒時分應會盡數消散,堅持下吧,待破解此迷魂陣,一切都會好轉。”
舞雪歪著腦袋想了半天,覺得似乎有些道理,於是二人分別行動。一人進得一山洞,將洞內機關觸碰,讓紅光消失。
待到將數十個洞內的神像機關盡數觸碰,已不知到底過了多久,隻覺得,連說話都沒有一力氣了。跌跌撞撞的從最後的分岔洞內爬出。隨後躺在主洞穴地麵上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動彈。
從未有過的困倦,使他們不由自主地闔起雙眼,沉沉睡去。
當二人再次醒來時,前方的數十個分岔洞穴已然不在,隻餘留下前方一條幽深蜿蜒的黑洞,直通山腹深處。從夢中回到現實。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二人從被食魂蟲強橫的力道掃進洞內之後,仿佛就一直躺在地上昏睡至此時。
隻是當雲羲要翻身坐起之時,身體強烈的痛楚,應證著夢境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
舞雪,緩緩的坐了起來,揉著自已的腳,轉過頭憤怒的朝雲羲吼道:“你這個騙子!”驀然,一拳襲了過去,雲羲亦是全身酸痛,根本無法躲避。硬生生的挨了一下。臉上的手掌印還未消散,
眼睛上卻青紫了起來,乍一看上去,倒像是見了鬼一般。雲羲捂著眼睛,無辜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啊!”
強烈的饑餓感襲來,肚腹內一陣絞痛。雲羲是從仙霞嶺一路逃奔出來,故沒有準備食物,而舞雪是在與食魂蟲戰鬥時,盡數掉落。二人緩緩的起身,互相攙扶著朝黑洞深處行去。像是兩個多年的
朋友,曆經磨難,依然並肩戰鬥。這時,已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連走路都跌跌撞撞。他們都清楚,若是還不能盡快出去,定會活活餓死在這裏。
一路行了許久,直到二人跌撞的來到一閃爍著微光的空曠石室,體力的嚴重透支。以為就此可以出得這個山洞,卻見前方又一次斷絕了去路。這種徒然見得希望又再一次陷入絕望的感覺,
讓二人想死的心都有了,但又是那樣的不甘心。與食魂蟲拚命的戰鬥,都活了下來,卻要在這山洞裏這樣憋屈的活活餓死。
絕境之地,總會帶著希望。所謂的生極是死,死極便是生。說的亦是這個道理吧。
隻見石室正前方,兩邊燃著萬年不滅的東海人魚之油製成的燈。石壁中央刻著蒼勁有力的字跡:
誰言別後終無悔,
寒夜清宵綺夢回。
深知身在情長在,
前塵不共彩雲飛。
而字跡的下方,一女子畫像刻在石壁之上。隻見女子臉龐清麗,周身圍繞五彩祥雲。體形玲瓏妙曼。她的左手指劍向天,右手呈劍決姿式,蓬勃的英姿絕不輸於男兒。
右下角刻有一行小字,雲羲撐著牆壁仔細辨認,才得以看清。小字刻著:望舒
太古伍仟零參年。
望舒?她不是太古時代的一位天神嗎?怎麼這古怪的山洞裏有她的畫像?似乎還是她親自刻上的?太古伍千零參年難不成是太古時代就
刻在此處的?難道此山洞跟她有關?太多太多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