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一位穿著入時的青年男子走入餐廳。那青年虎背熊腰,一頭三寸長的黑發直梳向上,好似一把刷子,體魄健壯,骨肉發達,明顯是經常鍛煉的結果。青年男子剛入來時第一眼就看到了關宏的側麵,而關宏卻沒有看到他。
青年男子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慢慢走到關宏後麵。
歐陽雪也注意到了青年男子的一些異常行為,隻是盯著他。但青年男子似乎並不在意歐陽雪的警惕目光,隻顧盯著關宏的背影,並一步一步挨上來。
歐陽雪放下了刀叉,腳步向椅外移,已經做好了外衝的準備。
關宏大咧咧的細嚼著牛排,根本不會理會周圍的環境與人的微妙變化。
青年男子走到關宏背後忽然伸出雙手想要捂關宏的雙眼。
歐陽雪一個箭步向前跨上兩步,伸手一招小擒拿手已經將青年男子的手腕扳了過來,動作麻利,出手之快,隻在一瞬間。
“啊喲!”青年男子不禁痛叫一聲。
“你想幹什麼?”歐陽雪厲聲責問。
餐廳裏所有人的目光都投過來了,聚焦在關宏這邊。
“喂!你誰啊!”青年男子掙紮也沒用,臉上因痛苦扭曲變形。
關宏原本以為歐陽雪離席是想上廁所,後來才看到她原來是製服了一個強壯青年,不禁站起來問:“什麼事?”
“他想出手傷你。幸好我及時發現,把他給製服了。沒事了,把他交給警察就可以了。”歐陽雪緊緊扳著青年男子的手腕道。
“宏哥,是我啊。”青年男子叫道。
關宏聽到他的聲音怎麼那麼耳熟,又看到他的背影,立時想了一個高中的同學陳宏輝。
“陳宏輝?”關宏問。
“是啊。痛死我了。能不能叫她放手?”陳宏輝一迭聲叫道。
歐陽雪瞥了一眼關宏,問:“你認識他?”
“是啊,我高中的同學。放了他吧,在高中時,我跟他是好兄弟。”關宏道。
“我還以為是壞人呢。”歐陽雪鬆開了手,“從他一進門就盯著你看,樣子鬼鬼崇崇的,十足個行凶的人。我怕他傷了你,所以才……”
關宏聽到歐陽雪這番關懷的話,心中一股暖流湧出,感覺暖烘烘的。
這種朋友才叫朋友!
關宏在心裏說了一句。
但如果他知道是他媽林嬌請來的女保鏢,他肯定要對歐陽雪避之不及了。
餐廳裏的人都還在注視著歐陽雪,一副看外星人的模樣。
“沒事了,大家各自用餐。隻是一場誤會。”歐陽雪不停揮舞著雙手指揮著餐廳裏的男男女女恢複原態。
“你什麼時候請了個保鏢啊?”陳宏輝上下打量了一番歐陽雪,問關宏。
“沒有啊,這個是我新認識的朋友,叫歐陽雪,以前當過兵的。”關宏道。
“沒有弄痛你吧?”歐陽雪不好意思道:“誰叫你裝出那種欠揍的樣子,幸好我沒用全力,要不然,你的手腕肯定是要脫臼了。”
“身手不錯啊。我也經常鍛煉身體,自問有兩下子防身術,但遇到你還是被你這麼輕易扼製住了。”陳宏輝佩服地說。
“你那三腳貓的兩下子就不要在人家麵前賣弄了。”關宏揶揄道。
“宏哥,三腳貓功夫也是功夫啊。”陳宏輝辯道。
“你啊,都被女人掏空了身子,還有什麼力氣,你就是個稻草人。”關宏拍著陳宏輝的肩膀道。
“唉呀,宏哥,當年的事就別提了。我現在是個好青年了。”陳宏輝苦笑道。
“你是好青年?嗬嗬,”關宏坐下來道:“除非世界裏隻剩下你一個人的時候,我還會相信你。”
陳宏輝隻有訕笑。
陳宏輝也點了一份牛排,三人一起用餐。
“今晚去老地方玩一玩,怎麼樣?”陳宏輝詭異道。
“真想玩?誰怕誰。”關宏道。
“好啊,吃完了就去。”陳宏輝道。
歐陽雪在一旁靜靜聽著兩人的對話,聽到陳宏輝提議到什麼老地方,心裏便想到關宏剛才所說的話,再聯想一番便認定陳宏輝所說的老地方肯定是燕燕鶯鶯的所在,不禁心裏泛起一股怒意,睥睨著陳宏輝道:“你肯定是個花花公子!”
“你眼光真準啊。”關宏笑道:“他就是個花花公子啊。”
“不是,不是。我是個好青年。”陳宏輝瞥了一眼歐陽雪,手腕的疼痛都還未消盡。
“整天就知道去那些煙花的地方拈花惹草。”歐陽雪冷冷道。
這句話本來聲音不算大,但餐廳裏比較安靜,許多人都聽得一清二楚,紛紛轉過來頭又好奇地打量著關宏這桌子的三個人。
陳宏輝剛在吞一塊牛排,聽到歐陽雪的那句損話,差點給牛排生生噎死,連咽了幾下才吞下去,苦笑道:“我今日是招惹誰了,怎麼一整天都是這麼不順心的,在街上被一個老女人從後麵撞得我差點倒地,又被一個老尼姑纏著要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