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牽涉範圍廣,傅方思的微博已經被早起的吃瓜眾轟炸,各種誇讚言辭,一大片打翻了妒忌心強的黑粉惡意攻擊。
厲司爵瀏覽著傅方思的微博評論,原本深鎖的眉頭,漸漸解開。
見網絡事態轉好,黃曼才敢給厲司爵打電話,彙報情況,“厲先生,依照你的吩咐,我們公司已經發出了通告,事態正往好的方向發展。”
“做得好。”厲司爵難得說出懇切的讚美,已經是他最大限度的誇讚。
這次衝擊性的輿論,從大清早就一直蔓延到現在,時間還算早,沉浸在睡夢中的傅方思,還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多大事件。
走進來的厲司爵,坐在床邊,看著她酣然恬靜的睡顏,露出寬慰的笑。
在她額前輕輕落吻,又握住她的手。
他所做的這一切,並不想讓她知道多少,隻想自己能成為她有力的避風港,讓她默默地,安靜地渡過任何風浪。
隱約間,額頭地酥癢令她皺了皺眉,朦朦朧朧清醒過來的傅方思,睜開惺忪的睡眼,揉著眼睛看他,“你醒了?”
“剛醒不久。”厲司爵語氣低柔,嘴角銜著溫暖的笑。
傅方思見他眼神這麼清明,分明不相信他的話,看了眼時間,都已經快九點了,她驚呼一聲就要下床。
“怎麼不叫醒我?”她語露責怪,畢竟今天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厲司爵卻一把按住她,“大晨早這麼莽莽撞撞幹什麼?”
他看著她莽撞的行為,有些失笑。
傅方思眉梢拂過一絲懊惱,眨了眨眼睛,“今早我們不是還要給阿姨和奶奶敬茶嗎?”
昨天實在太累了,換做平常,她這個點早就醒了。
“不急,剛才我下樓的時候,奶奶還特地吩咐我,讓你睡到自然醒,別吵到你了。”厲司爵目光溫柔如水,看著她還處於懵懂的眼神,情不自禁勾起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這不好吧,我……我還是現在起來吧!”傅方思思量幾秒,還是決定披上外套,往浴室走去。
厲司爵看著她的背影,眉梢拂過一絲無奈,卻不阻攔。
另一邊,高家。
一大早起來的高母,看著晨間新聞,報道著昨日傅方思婚禮的情況,還有她的身份大揭密,那張老臉都被氣得扭曲,心底升騰的懊惱、氣憤統統化為烈火,灼得她心、肝、脾、肺都在疼。
現在全天下都知道傅方思的真實身份,昨天她還和姓厲的完婚,她眼前著各種掛著無數枚勳章的老長官,親臨婚禮現場的一幕幕,各種大人物都被請來參加婚禮,這得有多大的麵子啊!
最愛這種明麵榮光的高母,越想越心塞,如果昨日的婚禮,主角換成自己的兒子,平日那群夫人以後哪兒還敢對自己指手畫腳,估計隻有阿諛奉承的份兒。
這下真是悔恨到腸子都打結,追悔莫及。
高亞馨收拾好行李,從房間走出來,她抬頭,高母卻一閃到她眼前,生氣地興師問罪起來,“高亞馨,昨天你哥哥去找傅方思,你幹嘛把他攔下來?”
高亞馨一時懵然,後知後覺明白了母親的話,臉色瞬間鐵青,“你還好意思說,你知道哥昨天丟人嗎?他拿了戒指不說,連戶口本都拿了,這些,都是你教唆的吧?”
“對啊,是我教你哥這麼做的,凡事做比說要實際多了,我想,要不是你昨天去阻攔你哥,傅方思都已經被他感動到馬上去民政局結婚。”高母還為此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想了多麼了不起的計劃。
隻是想不到,一切被自己的女兒親手破壞了。
“媽,你不去當作家,真浪費了你一腦子的想象力。”高亞馨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怒瞪著執迷不悟的母親。
“我吃鹽比你走路還多,她和那個姓厲的在一起不過一年多一點,但你哥呢,和她足足兩年的感情,女人都是容易心軟的貨,之所以她現在看不到你哥哥的好,是她被姓厲的情感蒙蔽了……”